容晞听罢,柔美的双唇却微微撅了起来。
待二人走到床处坐定后,慕淮将娇柔且有些低落的女人揽进了怀里,让她靠着他。
他低首,亲了亲女人柔软且泛着馨香的发顶,温声问道:“晞儿可有想要的物什?孤都许你。”
容晞仍撅着嘴,闭目靠在他的怀中。
却觉这男人的法子就只有这么一种。
喜欢她,或是觉得对她有歉意,便要赏她东西。
见怀中的娇人儿不言语,慕淮又问:“嗯?怎么不回孤的话。”
容晞的愿望很简单,在乞巧节这夜,只要他能温柔地拥着她,再亲一亲她,她便满足了。
但这些,慕淮是不会懂的。
容晞无奈地喃声道:“…妾身什么都不想要。”
慕淮将她抱在了身上,边细细凝睇着她精致的眉眼,边低声问:“生气了?”
容晞伸出了如水葱般纤细白皙的食指,撒娇般的勾着男人腰间的躞蹀,细声细气地道:“…夫君最近都不怎么同妾身亲近了。”
慕淮锋眉微挑,语气故作微沉地问:“孤怎么就不同你亲近了。”
容晞心中愈发委屈,小脸也渐渐蔓上了绯红,嗫嚅道:“…就,也不怎么亲妾身,也不……”
好羞呐,真的说不出口。
见容晞将小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处,慕淮轻轻地将人往外推了推。
这磨人精这话说的,弄得他云里雾里的。
他用手扳住了怀中女人精巧的下巴,又问:“同孤说清楚,孤怎么就不同你亲近了。”
容晞浓长的羽睫颤了颤,略有些羞赧地回道:“夫君以前,对妾身都很有兴味的,现下…却同和尚般,清心寡欲的。”
她这几日都怀疑,慕淮是不是因为看了她生孩子的血腥过程。
所以那方面,变得不行了。
她在员外府上做丫鬟时,便听人讲过这事,说男人若进产房看了女子生产时的模样,那方面,就会变得兴致有缺。
慕淮蹙眉忖了忖她的话意,半晌,方才了然。
他俯身啄了下女人柔软的小嘴,随后低声又问:“晞儿觉得,孤现在很清心寡欲?”,!
是以怕居多。
姐姐她,活得很累。
他想带姐姐,逃出慕淮的魔爪。
拓跋虞再度看向了一身男装的慕娆,眼神颇有鹰视狼顾之态。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扮女人扮得很像的这件事,是值得庆幸的。
他得让慕娆这个女人,再带他进宫一趟。
雍熙禁城,东宫正殿。
这夜是乞巧节,亦是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的日子。
容晞对这节日多少存着些许女儿家的情思,也知道她虽和慕淮是新婚,却在前阵子暗生了龃龉。
虽然孩子出世后,二人自然而然地便和好了。
但容晞总感觉,慕淮待她的方式,不及从前自然。
也不如产前的那段时日,总喜欢抱着她,像抚弄猫儿般,同她亲昵。
虽然他对她是关照且温和的,但容晞却在慕淮对她种种的态度和方式上,觉出了淡淡的疏离。
好端端的乞巧节,夫妻合该在一起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