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香立即噤住了声。
那两个小太监口径一致,对容晞道:“回太子妃,没有人死,却如丹香姑娘所言,奴才是在讲宫里之前的旧事。”
容晞见回话的小太监眼神闪躲,便知其中一定有鬼。
她命丹香将她从石凳上扶了起来,步履稍有些急切地便要出东宫。
恰时,慕淮正从政事堂归来。
刚一回来,便见到了额上渗出了冷汗的容晞。
她最近身子本就娇弱,夏日穿得又单薄,汴京夜风稍带着寒凉。
慕淮怕她受凉,正要牵着她归寝殿。
容晞却快步走向了他,至他面前后,她嗓音微颤地问:“…夫君,阿晖…阿晖他可有出事?”
慕淮面色未变,知还是有碎嘴的下人将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
他并不知晓,容晞现下其实是不知情的。
慕淮以为容晞已然知道了拓跋虞失踪的事,便如实回道:“孤还在寻他,你放心,无论他是死是活,孤都会将他寻到。”
容晞听罢,娇美的面容登时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慕淮怕她摔倒,立即扶住了女人纤瘦的双臂。
容晞心情复杂,觉得腹部也倏地泛起了钝痛,她呼吸渐变得孱弱,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慕淮见她明显有异,心中一紧,刚要开口询问。
丹香这时惊呼了一声,对慕淮道:“…太子妃…太子妃她见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是破冰的,两条狗都不会再怎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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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正红的宫墙,这高度他是可以翻过去的。
慕娆又道:“这时辰雍熙宫的守卫并不森严,你翻墙出去后,便一直往北走,到长宁门处去寻亲王府的马车。”
她复又想起,拓跋虞是个不认路的,便又用手给他指了指哪个方向是北。
拓跋虞蹙眉看着慕娆比量着手势,只见她将腰侧的璎珞扯了下来,递到了他的手中。
拓跋虞接过后,只听慕娆又道:“你将这璎珞递给那车夫,他会让你上车的。”
拓跋虞蹙了蹙眉,他半信半疑地又问:“那你呢?”
慕娆没回复他,反是握着拓跋虞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重重地划了一刀。
拓跋虞微惊时,慕娆的青罗鞠衣上已然渗出了鲜血。
他不解:“你这是要作甚?”
慕娆颦着眉目,亦用手抚上了伤处的下方,低声回道:“我要在太子面前,假装被你所伤,再骗他,说你翻墙逃出了宫外。然后,我会带你回我的府上,只是要先委屈你,暂时假装成是我的丫鬟太子自是不会去我府上寻你,这段时日你都很安全。以后该怎么办,待你我二人安定下来后,再好好商量。”
鹘国世子失踪的消息很快便在宫里传了个遍。
有宫人说,是鹘国世子想要轻薄慎和郡主。
慎和郡主和女使辱了他几句,他便恼羞成怒,弄伤了慎和郡主。
那鹘国世子怕事迹败露,这才施展轻功,翻墙逃出了宫围。
可还有人传,是鹘国世子和慎和郡主一见钟情,二人在紫竹林中私会,被太子的侍从抓了个正着。
鹘国世子怕事迹败露,杀死了那两名侍从,又怕太子会怪罪,这才逃了出去。
宫里传的版本不尽相同,可鹘国世子失踪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慕淮在汴京城内未寻到拓跋虞,便将范围扩大到了别的州郡,齐鹘两国茶马互市之事也因着拓跋虞的失踪,又被推延往后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