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开口解释,最后别开脸,抬手把衣襟压得严严实实。
她不是,她没有,她真没那个意图。
可颜节竹却不管,伸手借着衣袍遮掩,在她后腰上揉了一把。
朝文淑呼吸一紧,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憋了半天都没解释出声,只低声叹,“别闹。”
这么多人呢。
虽是误会,但好像莫名增加了中年妻夫的一丝情趣。
两人的互动岁荌全然不知,她只是余光撇到朝文淑一直握着颜节竹的手,心里感慨这妻夫感情可真好,十多年了热情不减。
岁荌想了下,十多年后,她跟元宝可能也是这般。
不过那时估计是元宝拉着她的手,他向来大胆,同她示爱跟表明情意时,更是坦荡直白至极。
岁荌觉得她是个正经人,跟不正经的小狗可不一样。
她边这么想着,边又动了动肩膀,争取把锁骨凹的更好看些。
哼哼,她可正经了呢。
前方马车车轮缓慢滚动过来,驾车的管家远远瞧见早实,就笑着跟身后讲,“主子跟主君出城迎接了。”
车里,老太太撩开帘子朝外看,笑呵呵说,“这两个孩子,怎么还迎出城了呢。”
她看见什么,微微扬眉,扭头看元宝,“呦,你瞧那是谁。”
快到京城的时候,元宝坐在了老太太车里听她讲这附近的风土人情,如今老太太撩开帘子,他刚好能看到外面。
明明朝家连主子加下人,来了五六人,可元宝抬眼瞧过去,还是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殊色。
她似春日桃花一般,粉的让人心动,仅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已经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今黄昏,晚风渐起,元宝瞧见风撩起岁荌的衣摆,拂动她的云雾长发,那发尾像是吹进了他心底,挠的他整个人软软痒痒的。
元宝搭在腿面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眼睛片刻不离那抹粉色。
才分开不到一个月,他怎么更喜欢她了呢。
只是这般跟她打了个照面,他的心就已经软的稀巴烂。
马车刚刚停下,岁荌便看见车里那个穿着水墨长袍的少年,手扶着车框下了马车,随后提着衣摆朝她笑着大步跑过来。
晚风鼓动起他宽大的袖袍,卷起他垂在身后的乌黑秀发。发丝翻飞,衣摆翩跹,他像只黑白水墨色的蝴蝶,从画纸中振翅而出朝她飞来。
天边云霞是橘红色,他披着光,提起衣摆大步而来。
岁荌没忍住往前两步,朝他张开双臂,那“蝴蝶”便稳稳落进她怀里,圈住她的脖颈。
岁荌将她的小狗接了个满怀,双手抱紧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脑袋,唇瓣蹭着他的秀发,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开心跟满足。
终于见到了。
她其实好想他。
元宝踮起脚尖双手环着岁荌的肩膀,所有的思念到最后也只变成两个字,“姐姐。”
“路上累吗?”岁荌抚着他背后的长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