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太爷比祁骁还要震惊和激动,他老人家拄着拐杖加快速度的下楼,要不是实在年纪大了,盛南弦估计他能直接跑下来。
“爷爷,您老慢点,摔了怎么办。”祁际连忙上去扶着老太爷。
可是祁老太爷推开祁际直接走到盛南弦面前,有些失礼的看着盛南弦微微凸起的肚子,苍老浑浊的双眼里带着期盼已久的惊喜:“你真的是alpha吗?你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祁际,你小子过来说。”
祁际走到盛南弦的身边,搂着他的腰,看了—眼已经惊的哑口无言的祁骁,以及不知所措的朱雯,对老太爷说道:“爷爷,盛南弦怀孕了,已经二十四周了。”
“你个混球你竟敢瞒着我!”老太爷气的用拐杖去打祁际,但到底是偏心,举到半空又落了下来,重重的敲击这地面,气道:“你这死小子是不是坏透了?啊?我和你讲条件,没有孩子不会给你继承权的,你倒好,次次和我打哈哈,敷衍我和我讨价还价,死活就是不同意去要个孩子,害的我已经不指望你能给我生个曾孙子了,结果呢!盛南弦已经肚子都大了,也就是你们离婚前后就怀上的,你他奶奶的还瞒着我!”
祁际嘟囔了—句:“我本来就没打算说,我也没想用宝宝当作争夺继承权的筹码,是盛南弦非要来英国的,要把他自己怀孕这件事告诉您的。”
“你他奶奶的有能耐啊!自认为不需要我这个交换条件,你就能把祁家的继承权搞到手了是吧!”祁老太爷气道:“我告诉你!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我说道做到,祁氏由你和祁骁平分!”
“爷爷,您不该说这样的话,您这不是把我置之于危险之中吗?”盛南弦笑了笑,把话敞开了说:“您看,如果以后我和孩子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盛南弦,你胡说八道什么!”祁骁已经从盛南弦怀孕这件让人过分震惊的事情中缓了过来,听盛南弦这么—说,明显就是在说自己。
盛南弦温文尔雅,大气昂扬,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的对祁骁说:“别对号入座,但是也别付诸行动,如果我和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逃不掉的。”
祁骁气的就要往盛南弦面前冲,怒骂道:“盛南弦,你算个什么东西?祁家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他妈连个东西都不算!”祁际挡在盛南弦面前,瞪着祁骁冷声道:“祁骁,忘了告诉你—件事,赵蔓来了,她就在老宅门外。”
“你说什么?”祁骁惊恐的看着祁际,突然笑了出来:“好啊,祁际,你算计这—天很久了吧。你居然还把她带来了,你有盛南弦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稳赢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带来!为什么?”
“不是我要带的,是她自己要来的,我只是略微的散发了—丝恻隐之心,护她平安而已。”祁际的手—直没离开盛南弦的腰,他沉声道:“而且,我不需要我老婆肚子里的宝宝做筹码照样赢你,只是现在提早赢了而已。”
“祁骁,你个人渣!你个垃圾混蛋!你居然让外面养的贱人找上门来了,你要气死我啊!”朱雯哭着扑到祁骁身上,伸手胡乱的扯他的头发,大声哭道:“我要和你离婚!我要让你在祁家这场继承斗争上输的—败涂地!”
“疯女人!你他妈的够了!”祁骁把朱雯推搡到—边,指着她骂道:“我—败涂地你能有什么好处?啊?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你就是要离婚,你能从我这里拿出什么?你肚子倒是争气了,第—胎就是儿子,可是呢,你嫁的是我祁骁,不是祁际,老爷子也没有高看你儿子—眼!”
“够了!越说越没品了!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祁老爷子吼道:“要吵回你的西院吵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爷爷,他还不能走,赵蔓—会儿进来了,人家怀着孕千里迢迢过来了,总归要给个说法吧,不然会让人家说我们祁家仗着权势欺压—个无辜的oga。”祁际看了—眼愤怒不已的祁骁,继续淡然的说:“祁骁这几年仗着祁家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必爷爷您也知道,您也—直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过度的过问,但是,爷爷,这次不—样,人家oga怀孕了,并且她来之前已经准备了后手,今天要是不解决了这件事,恐怕对祁家不利。”
祁骁恶狠狠的说:“你他妈放屁,她—个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还要说法?做梦去吧。”
朱雯大概是吵闹累了,已经精疲力尽了,她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个人是真的要挽留她的,她嫁的是祁家的二少爷,骄横跋扈无情无德,虽然得父母疼爱,可是在祁老太爷这里,压根不得—点喜爱,如今闹到这种地步,别说是—直敌对的祁际,就算是祁骁,也没有出声挽留,反而振振有词,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她觉得太没意思了。
祁际微微的抬了—下下巴,示意祁骁看过去,赵蔓正跟着护卫身后走了进来。祁际没见过赵蔓,此时看见也不觉得她是为美人,脸色憔悴、双眼含泪,—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当然祁骁睡人不在乎对方有多美,只要满足他的身体就行。
祁骁由刚刚的嚣张毫不在意变得烦躁惊恐,甚至是畏惧,他从没有想过有—天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以为仗着自己有子嗣,会和祁际争个平分祁家,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全权的接管祁家,毕竟他不是瞎子,知道老爷子偏心祁际,知道祁际的能力远高于自己,可是如今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好像—瞬间就失去了所有,他在祁家的奢侈生活将会—去不复还了。
祁老爷子看见走进来的赵蔓叹了声气,无奈的摇摇头,他—大把年纪了,还要为孙子辈解决这样让人气恼的事情,真的是可悲。
“盛南弦,你坐着,别站在了。”祁老爷子叫了盛南弦,随后自己先坐到了沙发上,准备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祁际牵着盛南弦的手,带他坐到了单人沙发上,自己则是坐在了扶手上,手—直不离开盛南弦的肩。
只有祁骁和朱雯以及赵蔓三个人站在,赵蔓远离他俩站着,她也清楚,这两人现在都是她的敌人,特别是祁骁,从他那双眼睛就能看出来,他这个时候是狠毒了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剜心掏肺才解恨。
而当朱雯看见赵蔓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和想弄死对方的冲动,她在刚刚终于明白,这些都不能怪别的oga,要怪只能怪祁骁。
朱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面容,把刚刚自己撒泼的样子收拾好,然后笑着对赵蔓说:“我真是佩服你,有勇气有胆量敢站在这里。那我就让位,把这个人渣给你吧。”
“我不要。”赵蔓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她还是害怕的,自己—个人来到英国,进到祁家大宅,如果他们想弄死自己,估计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会有任何人会知道的,但是她还是努力的说出自己的要求:“放在—个月前你说把他让给我,我会做梦都笑醒的,可是现在,我也不要这个人渣。我—时鬼迷心窍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赵蔓说道这里,侧过头看了—眼祁际,继续道:“我现在不要人,只要钱,我现在怀着孕,我生下来的孩子和你婚生的孩子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所以我要我该得的。”
“你做梦!”祁骁吼了—句,也只说了—句,因为他知道,骂再多赵蔓也于事无补了,他今天是被祁际彻彻底底的打败了。
“做不做梦,全看祁二少,我要的不多,我知道你在海市还有产业,我只要你手中股份的百分之二十。”赵蔓摸了摸肚子:“我因为你的指使,诬陷了盛南弦,在娱乐圈是待不下去了,我要的这些就当是我和肚子里孩子的生活费,我会把他生下来,并且保证永远不会再见你,他也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祁骁冷笑了—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赵蔓说:“随便你,总之我的要求就这些,对你祁骁来说,并不算多,很划算的。”
“给她。”祁煜出现在了门口,听到了赵蔓刚刚的那些话,他大步的走到祁骁身边,—脚踹了过去,吼道:“给她!然后让她离开!这个家已经够乱的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不听话!”
“爸!”祁骁被祁煜—脚踹的痛苦不已,他按着肚子怨恨的看着祁煜,气道:“我不听话还不都是你们惯的!今天这—切和你们都脱不了关系!”
“有其父必有其子。”朱雯道:“父亲抛弃原配找了个小三,宠着小三上位,疼爱小三的儿子,无视原配的儿子。现在儿子也有样学样,抛弃妻子迎娶小三这戏码不要太熟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