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际挂掉了电话,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转动着手机,思考着盛南弦刚刚和他说的事情。赵蔓怀孕真的是让他十分惊讶,祁骁风流成性,到处睡oga,也不计后果的标记对方又毫不留情的抛弃,但是从来不会让对方怀孕,因为他即便不太满意家里的正妻,也要忌惮他正妻家里的权势,至少在他争夺祁家继承权上会起到很大的帮助。
而赵蔓能悄无声息的怀上孕,祁际真的要对她的智商重新定论了,看她在网上不带脑子的与盛南弦撕逼,把自己搞的那么惨,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瞒住祁骁偷偷怀孕的人。或许是她真的很爱祁骁,或许是她以为靠个孩子能够成功上位,但是这个想法还是很愚蠢,祁骁不可能因为她怀孕就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如果祁骁知道她怀孕,可能第一时间带她去强行的流产。
不过赵蔓怀孕在如今祁家的局势中却是帮了祁际的,如果这件事传到祁骁正妻那里,那么祁骁将会失去他正妻家里的帮助,自己也会更加的有把握一些。
祁际拿出手机给国内的周信打了电话,让他去查赵蔓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要拿到怀孕的证据,并且时刻紧盯着赵蔓,以及祁骁是否和赵蔓有联系,每日行程都要向他汇报。
祁际打完电话这才回到东院的接待室,里面坐着两位警察,祁际冲着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婆的电话,不得不接,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一位男警官说道:“祁总,我们刚刚说到证据不足,不能定罪对方谋杀,仅凭一束花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祁际敲着二郎腿,睥睨着对面压根不敢抬头看他的两位警官:“可是祁家上下,就连刚招进来的菲佣第一件需要知道的规矩就是不能带含有花粉的花到东院,她一个嫁进祁家好几年的孙媳妇能不知道吗?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害老爷子,而且不止一次了。”
“祁总,您是在为难我们。”另外一位女警官仗着胆子说了一句,其实按祁家的势力以及祁际雷厉风行的手段是不会让他们警局的这些小喽啰一次次的往祁家跑的,如果真的想把对方钉在谋杀的罪名上,不论对方背景什么样,祁际一定会办到的,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在事发第二天,警局就认为证据不足,不能立案,而祁际也没有用权势压迫,只是让他们继续调差。
这可就把警局的人愁死了,每天都要来祁家汇报一下调查的结果,可是祁际一不恼怒二不逼迫,就是一句话,继续查。
“哦?觉得我为难你们了?”祁际挑了一下眉头,那种有钱有权的恶霸形象立马就出来了,吓得对面两位警官噤若寒蝉。
另外一位男警官瞪了一眼身边的女警官,立马道:“不为难,我们继续查,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那就好,我还有事,恕不远送。”祁际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那种藐视众生的样子被他演绎到至极了,要是被盛南弦看见,又得嘲笑他资本家无人性了。
两位警官逃也似的离开了接待室,祁际这才恢复到正常的表情,而后招呼菲佣,给他来一杯烈酒。爷爷早上通知过了,中午东院家宴,所有人包括祁骁那个三岁的小儿子都必须到场。
祁际觉得爷爷这是要亲自出面解决这次事情了,但是不至于会今天宣布继承人的事情,祁际清楚明白的,祁煜再挑明了说,再如何在爷爷面前搬弄似乎,把自己没有后代的事情来回的说,也不能撼动爷爷想要自己作为继承人的决定,至少目前,爷爷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哎,真是烦了,爷爷要是不卡着非要我生孩子的条件多好,早点把继承人的事情敲定了,我就可以回家陪老婆了。”祁际呷了一口酒,怅然若失的叹道:“想老婆啊。”
祁际还沉浸在想老婆的情绪中,手机响了,是周信给他打了电话,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往沙发上一歪,慢悠悠的点了接通:“喂,周信。”
“祁总,我查过了,赵蔓是真的怀孕了,已经孕十周了,孩子是不是祁骁的没有证据,但是可以以此判断,大概率是祁骁的,因为之前得知祁骁和她有牵扯之后您也曾让我调查过,那一阵子除了祁骁去过她那里,并没有其他男人出现过。”
“我知道了,祁骁和她有联系吗?”
“还是上次盛总的事情祁骁联系过她,之后都是她单方面的打电话过去,但是祁骁都没有接通。”
“好,我知道了,把她怀孕的证据传过来以及祁骁出入她那里的照片和视频都发过来。”祁际吩咐道:“盯着她,顺便保护好她,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活着。”
“知道了。”周信说:“但是据我们了解,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她自己要那是救还是不救?”
“救。”祁际说:“你只管她好好活着,其他的问题你不用管。对了,最重要的还是看好我老婆,他才是你的第一要务。”
周信保证道:“这您放心,我可以保证盛总百米之内,一个苍蝇也近不了他的身。”
“好,那我先挂了,你忙吧。”
祁际挂了电话,随后就收到了周信传过来的赵蔓在医院的检查报告,以及祁骁出入她那里的证据,他没有点开看,因为周信又给他发了几张盛南弦的照片,照片里的盛南弦和周浅、郑小磊他们坐在演唱会的现场,头上戴着可爱的应援发箍,帅气的脸颊里透露着毫不违和的可爱,太招人喜欢了,祁际恨不得立刻就能回海市,抱着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
祁际把盛南弦的照片点了保存,一想到那么可爱的老婆自己不能陪着,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低声骂道:“哎,真他妈的烦这些破事,祁骁这个蠢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呢。”
祁际骂归骂,但是事情还是得要解决,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菲佣们已经在准备午饭了。他本想起身上楼去看看老爷子的,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老爷子很固执,他决定好的事情一般很难改变,今天要求全家到东院吃饭,很明显就是想把他哮喘复发差点挂掉的事情简而化之。这也就是祁际为什么不去用权势压迫警局,让他们把朱雯带走定罪,而是让他们继续作无用功调查一样,因为老爷子压根没有想过要去追究她,按老爷子的性格,如果真心要追究,在他醒来的第一天,不用祁际指使,朱雯这个时候也该是在警局出不来了。
祁际明白老爷子的目的,他虽然看不上祁骁,但是祁骁娶的这个老婆家里倒是有点地位,即使她再作,对祁骁来说也是有利的,那么对祁家来说也是有益的,老爷子也不会过多的去责备她的。
“祁际。”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了楼梯口,看着祁际坐在沙发上喝酒,便叫了他一声,问道:“他们都来了吗?”
“还没有,要我派人去请吗?”祁际起身离开客厅,三两步的就跨上了二楼,扶着老爷子下楼。
“不用,等着就是了。”老太爷对听见他下楼走过来的陈管家说:“老陈,给我泡壶好茶送到客厅。”
“是,老爷。”老陈转身离开了。
老太爷把手搭在祁际的肩上,看看这个最令他满意的孙子,长叹了一声:“爷爷不会追究朱雯的罪责,你也就别非要闹上一闹了。”
“我知道。”老爷子的想法早在祁际的意料之中,他淡定的道:“只要他们不得寸进尺,我就不会胡闹。”
“你胡闹的还少吗?”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回英国,刚到老宅就去祁煜那里把祁骁揍了一顿,那要不是朱雯是个女oga,你是不是也得把她揍一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