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蔑视着生命的漠然和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傲慢,像是被这个世界以恶意相待,所以也用同样的恶意来回敬世界——
“多谢了。”他道,然后坐起身来。
医生点头示意,继续去给床上的目标继续处理枪伤,就在这一瞬间,那重伤的人爆发出了濒临死亡的巨大力量,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将那穿着白大褂的纤细的身体抵在下面,森冷的枪口指向她的脖子。
医生惊叫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谁会对自己的病人有所防备呢?
“我再加一个亿!”目标不死心地加大筹码:“还有森医生的命,你应该知道她在这里牵涉了很多人的关系,要是她死了的话……”
一边威胁地说着,一边忍不住离他现在的人质更近,手上的血都要沾到医生那漂亮的脸上。
伏黑甚尔从医生那张十级台风都吹不倒的沉稳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嫌弃。
他露出一个愉悦的笑:“现在他是算破坏规矩了吧?医生。”
任何人都不能在暗医的地盘争斗——除非威胁到医生的安全。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而后那眼睫优美的眼睛朝他眨了一下。
下一刻,枪就从她身边的人脑袋上钻了个孔。
干脆利落,杀伐果断,从不为了什么而犹豫,这就是伏黑甚尔被称为“最强术师杀手”的来由。
医生盯着他,她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是一种被惊艳到的惊愕,她笑了,道:
“介意给我留个电话吗?杀手先生。”
也许遇到她是种宿命。
在杀人的生意和赌马的惨败双重刺激下,他追求的另一种人生乐趣。
包裹着蜜糖的有毒花朵,他不止想采摘下来,还想揉碎了把毒了吞下去。
伏黑甚尔甚至有一段时间连生意都不接,只和她在一起,他的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他还年轻,要有奋斗的干劲,至少要为谁谁谁着想——为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等着杀自己的人不知有多少,于是好歹振作了一下,生意做完了再去找森。
他把她压在墙上吻,刚刚杀人的血迹在动作间都沾到了她白色的医师外袍上。
“你先去给我洗干净。”医生咬牙切齿地道。
“有什么关系。”他嗅着她温热的皮肤上传来的味道:“你身上不是也有吗?我们是一样的。”
医生似乎在无奈地叹气,她似乎努力想在这场沉沦中找到一点清醒,可又在享受着这种混乱的欲望冲击。
伏黑甚尔若有所思道:“你的异能力,该不会是……”
医生道:“闭嘴。”
直到现在——
关于[vitasexualis],他可以不问,但是刚刚那个问题,他相信哪个男人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