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么突然。
“那新郎呢?”卢瑕尔心里突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大师兄他没事,现在在里面准备丧事。”
卢瑕尔闭目调整了一番心神,魔教作恶多端,新郎也是受害人,他还是先把贺礼带到再去寻仇。
可没走几步,他就听见里面新郎的高谈阔论:“没想到那小姑娘居然招惹到了魔教,真是晦气;但幸好没牵连到我们;
可惜那么好的酒宴都拿来招待魔教那几个人了;算了算了,我们都还活着就好;
话说那女人还要我救她,真是的,如果不是为了她那寒玉刀的大哥,谁要娶她?……”
一句句话比冰还凉人心。卢瑕尔头一次庆幸自己听力很好。
为什么一个武林门派的婚礼,死去的只有一个弱女子?她的相公呢?她的良人呢?其他的武林豪杰呢?
就这么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被杀吗?
卢瑕尔拿着刀,直接把偏殿的门踹开,后面的场面很乱,卢瑕尔拿刀指对着新郎,而门派里的那群人护着新郎。
他们说着魔教人多势众,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上去也不过是多添人命,他们说大师兄是门派的支柱,请饶过他。
卢瑕尔心底发笑,所以呢?你们现在敢拦着我当时却不敢拦着魔教?因为那是会杀人的魔教,而我不会杀了你们?
争吵到最后,新郎突然指着卢瑕尔说:“那群魔教中人听到她是寒玉刀的妹妹,才让我把她交出去。”
“其实,魔教是因为你才杀了她的。”
“如果你没有杀那么多魔教的人,那那些魔教就不会找上门来。”
“如果你昨天来了,那那些魔教也不会杀了我的妻子。”
“你有什么立场说我,明明错都在你!”
……
错都在我?
卢遐尔一个人拿着刀站在背风的殿前,看着那边相互搀扶相互维护的人,突然有些累了。
毕竟没人会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他的错也要护着他。
就像这群人无论对错都会无条件的为了生存护着他们自己。
说不通的,又不能杀。他们不愿意招惹魔教,那他一个人也能去报仇。
卢瑕尔疲惫的笑了一下,慢慢放下手里的刀。
看卢瑕尔退让了,新郎眼睛一亮,“都怪你,是你把魔教引来,是你把我的婚姻毁了。”
卢瑕尔站在那里,是啊,我把她的婚礼都毁掉了。我会带走她的尸骨,让她远离这个伤心地。让她下辈子离他也远点。
只是,有些难受啊。
他好像一直也没有陪伴在最需要的人身边,那小姑娘当时该多无助啊。
第二件事是他抓到了一个小滑头,一个偷练了魔功还在闹市偷东西的小滑头。
本来他打算将这个小滑头送到官府,但那个小滑头却苦苦哀求让他放他回去。
因为,他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