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胄:“你师尊对你那么好,你还辱骂他,你不是东西!”
夏初染:“嗯。”
殷胄:“你要给阿宣道歉!”
夏初染:“好。”
殷胄:“等我给阿宣报了仇,我就把你一起带走,拿你的魂祭他。”
夏初染:“”
秋晚暄看着殷胄越说越没谱,不禁扶额叹气。
喝到后面,殷胄越发迷糊,连囫囵话都说不清了,秋晚暄无奈,瞥一眼门外传音道:“还不把你们家尊上送回房?”
话落,便见几道影子嗖地出现在阶下,垂首称是后,便上前将殷胄从座椅上扶起。
殷胄起先还不肯走,又要往秋晚暄身上扒拉,还喃喃地喊阿宣。
秋晚暄没好气地命令道:“回去睡觉。”
殷胄虽然醉,倒还能听出他语气不虞,一下就老实了,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阿宣,别生气。”说时还扬起一张笑脸,试图往秋晚暄身上蹭。
影卫们的脑袋低得不像话,几乎要钻进地缝里。
早知道尊上醉成这样,谁敢进来啊?看见了尊上这副尊容,明日一早他们还有命吗?会不会被挖掉眼珠?
嘶
夏初染一把拉过秋晚暄护在身后,又展臂将殷胄推开,冷眼看向这些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影卫们,冷声道:“还杵着做什么?”
影卫们打了个激灵,互望一眼后连忙低着头将殷胄抬走。
殷胄脚步不稳,走时还在嚷:“阿宣,你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
秋晚暄看着夏初染一幅清醒的模样,微微眯了下眼,脑海里问墨灵道:“上回在地牢,他喝了多少?”
墨灵想了想,“一坛。”
秋晚暄瞥一眼散落了一地七零八落的酒坛,心中呵呵一笑,一坛?
上回一坛就醉了,这回夏初染跟殷胄俩人至少喝了十坛。
他心头蹿起一团火,这小子,果然在套路他!
他正欲发作,却见背对着他的夏初染忽然脚跟一软,踉跄了一下跌坐回座旁。
他疑惑绕到夏初染的面前,见其脑袋低低地耷拉下去,呼吸均匀绵长,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