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销量,再好的内容写了也是白写。
迎春说:“这和我以前瞎做视频可不一样,这都是真实的事,只不过润了点色嘛!”
唐子末也很坚持,“我是觉得只有过硬的内容才有生命力,才能长久,有后劲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董迎春找了社团的同学帮忙,让大学出版社的一位主编给了些意见,两人才把书稿内容定了下来。
此时,平云山上,双胞胎把打印的书稿和山上摘的小野花一起放到董继远的墓碑前,再找了一块石头压住书稿,点燃。
董迎春说:“爸,这是我俩准备给您出的书,你审一下。你要是满意就把书烧完,要是不满意烧几页就把火灭了。我平常看书也这样,不好看的翻几页就放下了。”
结果是,她们带的打火机不是防风的,山上风大,光点书稿就点了好半天。
唐子末在一旁忍不住笑她,“干嘛把命运交给风啊?照我的意思是:这书给您看了,你满不满意我都会想办法出版!反正你把资料都留给我,那就不由你了。”
“你严肃点行吗?我们在扫墓!”董迎春有点不高兴,说话不免有些刻薄,“也是,其实你和爸并没什么相处的感情。”
话一出口又觉得说太重,自己先懊恼起来。
唐子末并没有生气,乖乖收声了。
董继远墓碑前的鲜花层层叠叠,看来偷偷来献花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汤姐的新墓前也总是堆满了鲜花,有朋友有仇人有崇拜者。这样的感情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申无庸最有感触,他曾说:“大部分人心里都有杆秤的,只不过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他说他是在说自己。
姐妹俩随便聊着话,面前的书稿已经快烧完了。
“你看吧,我就说爸一定满意。”唐子末顺势把另一份草稿也扔到火堆里,说:“老董,这是接下来要上交的一封建议信,你再帮忙看看。我希望能提高文物部门的执法权威,否则真是啥也干不了。以后遇上有人搞破坏就跟他们动真格的,哼!你肯定会说,以前也有不少前辈提过,很难。我当然知道啦,但行不行也得刺挠他们一下是吧?”
董迎春指着那堆火,“嘿,真烧完了。”
两人扫完墓便下山开到显平村找成荃去了,彼此他正在村委会找村长签上次被驳回的张宅维修申请,身边樊书记和薄大姐都陪着。
村长恨极了这帮人,稍微吃到点甜头就都骑到脑袋上来了。他找各种借口打太极,成荃就硬打硬开来个八极拳,搞得村长成了大叫“来人”却怎么都来不了人的官老爷,谎称肠胃不舒服才脱了身。
可他刚刚走出村委会的大门,又被唐子末姐妹俩给撞着了。前有狼后有虎,村长情急之下争辩:“他这属于个人房产,按理说维修是由个人进行,怎么可以占用公家资源?”
“村长说的对。”唐子末点点头,“不过听说显平村要第二次申报‘历史名村’,上次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没报上,这次一定要紧盯着。改天有专家来考察村里的文物体量、质量、居住人口的比例……”
“你听谁说的?我是村长我咋不知道?”
“就当我说胡话吧。”唐子末卖了个关子,几人便一起离开了村委会大院,独留村长在原地骂骂咧咧。
董迎春碰碰她的胳膊,“真的要申报?”
“应该会吧,领导倒是提过。”唐子末朝她眨眨眼,“吓唬一下他。”
“我就知道。”董迎春已习惯了她的咋咋呼呼。
谁知这个话题引起樊书记大片愤恨的往事。
上次申报的情景历历在目,每一个环节看起来都那么正规有序:村子文物没问题,居民没问题,专家们考察资料也没问题,谁知最后搞了个大乌龙?若不是后面有人翻案,都不知道没被批准的原因竟然是:材料没递交。
真是怡笑大方!
书记叨叨念着他的意难平。如果真能二次申报,他说一定会尽他的微力,横竖也早把村长得罪了,不在乎多得罪这一回。
薄大姐是个挺温厚的人,她听他们几个七嘴八舌地牢骚也不插话,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对书记说,“别说牢骚话了,老樊,咱把能做的事做了,不在能力范围内的咱也无能为力。往前看吧!”
薄大姐说完便向各位告别,先走了。
樊书记讪讪的,他觉得薄大姐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妇女主任,也做了十几年的文保员,觉悟高是高,可格局总是小了点。事已至此他不能有一点松懈啊!该得罪的都得罪完了,搞不倒村长那他以后也别想在村里混了。
他起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