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是把目标受众从自己的听众换成了反抗军,对于杜观棋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陈涉继续说道:“第2件事,我想成立一个教育产业,主要面向黎明市。”
“这件事情同样有你在幕后负责,不过你不需要走到前台,前台的事情由我亲自来办。”
杜观棋有些疑惑。“教育产业?您是说像启源教育集团一样的类似机构?”
陈涉点了点头:“没错。”
听到这里杜观棋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不太情愿,“这个难度未免有点太大了,而且得不偿失吧?”
“如果是想办一个正经的教育产业,那么几乎不可能在起源教育集团的围追堵截下成功。”
“如果无法产生足够的利润,这一产业恐怕会难以为继。”
启源教育集团,虽然在旧土上臭名昭著,但不得不说它确实非常强大,而且对于整个旧土上各个大城市的教育基本上处于一种垄断的状态。
不论是对于富裕阶级,还是对于一般所谓的中产阶级,又或者是整个社会的底层阶级。但凡想要接受教育,就很难跟起源教育集团彻底脱开关系。
而起源教育集团面对不同的阶层有着完全不同的收费标准。
对于富裕阶层起源教育集团主要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花样繁多的上门家教,虽然收费昂贵,但可以确保这些富裕家庭的子女在很小的时候就可以获得最高等的教育,领先在起跑线上。而且不论富裕家庭的小孩对何种方面感兴趣。都可以获得最好的指导。
另一种则是跟黎明市等大城市进行联合办学,例如黎明市的高等艺术学院就有起源教育集团出资。这些高等学院往往都学费高昂,虽然偶尔也会象征性的招聘一些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但总体而言,这其中也有着非常丰厚的利润。
对于中间阶层,也就是有一定的钱,渴望着通过教育来改变下一代的命运的这批人,起源教育集团也针对地推出了一种极度应试和极度内卷的模式。他们出资建立培训基地,这些学生进行封闭式管理,让他们以一种机器的状态去提升自己的技能,去争取黎明市高等艺术学院等高等学府的针对普通人的应试名额。
虽然这些高等学府有很大一部分名额都被富裕阶层的人给直接预定,但对于这些中层家庭来说,剩下的那些针对普通人的名额,依旧意味着鲤鱼跃龙门的宝贵机会。
而起源教育集团所建立的培训基地虽然非常痛苦,甚至比奥本监狱集团里面的有钱囚犯都不如,而且收费对于中层家庭来说也很贵,但问题在于如果不去,那么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考入高等学院。
所以大部分中间阶层也只能乖乖掏钱,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概率。
对于真正的贫穷阶层,启源教育集团也有办法。这些贫穷阶层本来也没指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考入高等学院。所以他们的诉求并不是成绩的提升或者学到有用的知识,而单纯的是让孩子听话和易于管理。
虽说有不少的贫穷家庭,压根没有生育的计划,但也有一些人在没有深思熟虑的情况下生下了子女。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相应的智慧去对子女进行有效的教育,久而久之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当这些问题和矛盾无法调和的时候,这些家庭就会把孩子送入启源教育集团的特训营。特训营里面会教授一些非常简单的基础知识,但更重要的是对这些孩子进行非常严厉的管教,让他们不敢反抗。
很多家长把不听话的孩子送到起源教育的特训营,在几个月之后就会收到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虽然启源教育集团的种种产业非常受人诟病,但不得不说在教育产业里面,它就是当之无愧的垄断头部财阀,目前没有任何的财团能够对他构成威胁。
针对富人家庭,起源教育有家教和高等学府的入学名额;针对中层家庭,有培训基地;针对贫穷家庭,有特训营。
总之,启源教育集团的原则就是:我全都要。
想要新成立一家教育公司,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一方面,起源教育集团已经把富豪阶层、中层以及底层的所有赛道全都占满了,新公司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另一方面,启源教育集团已经垄断了大量的教育资源,不论是优秀的教师还是获取学生的渠道,又或者是跟各大城市建立起来的高等学院体系。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在教育产业做出一番名堂,又谈何容易呢。
所以杜观棋一听陈涉的说法就觉得不太现实,这个目标显然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陈涉笑了笑,“观棋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怎么遇到这点挫折就退缩了呢?”
“如果连改变教育产业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都做不到,又谈何改变整个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