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被她们抓住是一个意外。
他带着一小队人马率先深入匈奴人的军营之中。
却不料他带的这一对人马中出了内奸。
刚踏进军营就被察觉,作为主帅,他们只能立刻撤退。
双方边撤边打之间,沈宴的胸口的盔甲被匈奴人用长枪挑开。
一个黑色的香囊从沈宴怀中掉落出来。
是姜妙送她的第一个香囊!
打仗最忌讳久战,沈宴不能拖累其他将士。
只得让他们先走,自己须得捡回香囊才行。
可他毕竟一个人单枪匹马与一群善战的匈奴人匹敌。
纵酒落了下风,这才让他们抓住,成了战俘。
沈宴被关押在阴暗地牢数日。
周围的战俘这些天讨论的话让他心绪不宁。
“匈奴人要是赢了必定先打江南。”
“这西南被攻下来江南就完了,江南若是被攻下来……”
西南与江南共着一条江。
若是西南沦陷那么下一步战火便会烧到江南。
一想到姜妙可能会有风险,沈宴整个人变得坐立难安。
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沈宴反复抚摸着手中的香囊,不停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得想办法逃出去,不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匈奴人终于将审问沈宴的事提上日程。
“你是他们的首领?”匈奴首领问出这话时语气笃定。
“我们的人打探过了,你是被迫来的?”
沈宴一直没有回答,却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这方确有内贼之事。
这匈奴首领显然没有耐心再问。
他怒目圆瞪,扬起手中一长段骨鞭往被绑着跪坐在地的沈宴狠厉一抽
“啪——!”
长达数尺的骨鞭重重的砸在沈宴身上,扬起一片灰尘。
“呃……噗——!”沈宴闷哼一声,随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沈宴这两年四处奔波,身体早有亏损。
这一节骨鞭他硬生生的受了下来,被抽过的地方就像被碾过一样疼痛。
匈奴首领见他一声不吭狠甩了一下手中的骨鞭,扬起地上的砂砾后转身离去。
抛到空中的砂砾落下,有些砸到沈宴的脸上划出些许红痕。
沈宴想到心中的计划,咬了咬牙,挣扎的挪到牢房内的墙边。
他嘴里泛着铁锈般的血味,倦怠的闭上眼,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