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眼睛睁的更大,眼睫惊慌地上下扑闪。
宛如被猎人抓住后颈的小鹿。
细嫩皮肉被粗糙手指摩挲没几下就红的像是熟透,雪白底色下烧起灼艳的绯色,一瞬间蔓延到全身。
玫瑰骨朵从瑟缩的小腹滚到高台之下,被挤出的花汁染红了苍白皮肉,像是一捧洒在雪地里的残忍血迹。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爱德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个会在葬礼上掉眼泪的稚气少年变成了合格的令人畏惧的教父。
脱掉羊皮的速度快到阮夭都没有反应过来。
阮夭一边忍受着快要吞没神志的情潮,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万一以后爱德华不干黑手党了还可以去川省找份变脸的工作。
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空气里浮动着死掉的花的冷香和油画颜料挥发的呛鼻气味,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点湿漉漉的,粘稠的,不属于任何死物的香气,幽魂一样暧昧地裹缠着爱德华的手指,还有躺在石台上的,艳尸一般的身体。
“ruan,你好漂亮。”
阮夭最受不了有人动他的敏感部位,只是生着粗茧的指腹轻轻地擦过顶端,就能听见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哭声。
“好香。”
爱德华把被浇湿的手递到阮夭眼前来,一点一点很仔细地把指腹黏腻的液体抚到阮夭的眉眼上。阮夭难受得皱起眉,鼻腔里都溢满了自己的气味。
他自己不觉得好闻,只觉得想吐。
与其被这么欺负,爱德华还不如把他打一顿直接赶出去。
阮夭努力调动全身的肌肉,最后只能很丢脸地弹动了一下手指。
小骗子全身都被爱德华玩得湿透,软白皮肉像是融化在高温里的一团羊脂,咬进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奶香味。
阮夭心想,要不如不管是死在谁手上了,爱德华直接把他浇在水泥柱里沉海算了。
就算是被扣工资也认了,这破工作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他一边悲愤,一边还有空在心里偷偷叹气,连“未婚妻”公然给自己戴绿帽都能忍,捉奸还一捉两次,看来爱德华黑化的还不算是很彻底嘛。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男人转身想去把那副架在画架上的画转过来,手指搭上画架的时候顿了一下,金色额发软软地垂在额前看不清他的神色。
“算了,婚礼那天再给你看。”他亲亲阮夭的鼻尖,阮夭哭得眼尾都是红色,眼泪汪汪地盯着爱德华的眼睛,就算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在用眼神愤怒谴责男人的变态行为。
这算是什么惩罚。
把他绑起来当了一天的模特,然后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逼到阮夭从肉。体到精神都崩溃。
阮夭是妖怪,在某些方面上和正常人类的羞耻阈值不太一样,倒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冲动,只是觉得爱德华让他很难受,还有点痛。
爱德华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像要把手下湿艳血肉都揉烂在自己手里。
爱德华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淡定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谁让你偷跑去找那条疯狗的。”
“哭也没有用,我不会心软的。”
阮夭眨眨眼睛,眼泪掉的更凶。
“别以为我还会吃你这套,你的小把戏都已经被我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