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神父的祈祷真的有用。
杀手并没有成功在被捆成一团的红毛混混面前成功鼻尖已经被他逼到极点的小神父,手指刚剥开最后一层摇摇欲坠挂在窄胯上的黑袍,令人头痛的叫声很不合时宜地在楼下响起来。
莱恩耳力绝佳,一听那种故作软弱装模作样的腔调就知道是那个总是喜欢披着羊皮博取同情的坏种小少爷。
杀手先生的脸色更黑了一点。
阮夭看他逐渐变冷的眼神,心慌慌地把系统叫出来:“他这是想捉奸吗?”
阮夭揪着手指头特别紧张,醋精攻对很多人来说是萌点,但是对他这种深陷其中的炮灰来说是很恐怖的啊喂!
于是男人发现小神父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睫都惊惶地颤动,完全是,担心楼下那个奸夫的样子。
他的手就放在神父的腰肢上,他那么瘦,亚洲人单薄的骨架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可怜,柔软皮肉覆上去也不过莱恩一只手的长度,臀部与后腰形成的细窄柔韧的弯弧刚好够他把手卡在上面。
他用力更多,好像要硬生生把弱小纤细的亚裔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小神父被勒痛了也不知道挣扎,只是细细地哼了一声。
好像在抱怨男人的粗鲁。
系统迷茫,紧急调出莱恩和爱德华两个人的情绪数值,粗糙研究了一下看波动好像还挺正常:“应,应该是吧。”
它转头安慰阮夭,“嗐,作精嘛,就是喜欢整出一些有的没的让对方吃个醋啦,担心一下,催化感情嘛,大家都爱看。”
阮夭一听,深以为然。
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个肩负重任的工具人,搭在男人肩膀上的细白手指突然加重了力气,揪得男人的衬衫都起了褶子。
男人低眸看他,小神父不敢和男人对视,长得能挂住眼泪的卷翘睫毛很小心地抖动。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就是……”他无意识咬了咬唇瓣,绯红唇肉上留下一排发白的齿印,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很认真地警告他,“别弄脏我的衣服。”
这个世界里为了维持人设,他拢共就这一套衣服,弄脏了就只能光着。没有衣服穿的神父显然应该是非常辣眼睛的,阮夭都怕自己被以有伤风化的理由抓起来。
他居然完全放弃了反抗。男人没忍住流露出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诧,随即呼吸变得更重。
面对能毫不费力地把自己碾死的暴徒,小神父唯一的要求是起码给他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男人的眼神变得更诡异。
如果眼神可以炒人的话,阮夭大概已经被翻来覆去炒到变形。
墙角的人质又发出愤怒的呜呜声,时刻向这个狗币男人提醒下自己的存在感。
换来的是狗币耀武扬威地对着小神父一顿亲。
阮夭倒是对自己非常自信,他想这既然是纯爱故事,那么肯定不会真的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按照常见的剧情发展,莱恩在对他做坏事的第一时间爱德华就会恰到好处地撞破一切。
然后就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之类的酸爽情节。
阮夭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糟糕本性,让天真小少爷狠狠见识一下他这个恶毒骗子的丑陋真面目。
爱德华的声音细细颤颤的,盘旋在教堂上空,好像饱含着极大的恐慌和痛苦,迫切地寻找着可靠的怀抱和安慰。
“ruan,你在吗?”他在空空荡荡的教堂里提高了声音,落在杀手先生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是绿茶情敌正大光明打上门来了。
这破嗓子怎么听怎么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