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见进度条差不多了,又发疯要杀人吧?
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进隔壁萧屹川的房间。
呲——
很轻微的一声,是利刃穿破身体的声音。
“君,纪长淮!”
程沐筠猛地开灯,同时看见两人转头看了过来。
纪长淮眼神幽深,拿着刀的手却很稳,被抓了个正着也没有丝毫心虚。
萧屹川则是脸色惨白,额前全是因剧痛渗出的汗珠。
“你刚刚,在叫谁?”
纪长淮起身,手中的唐刀,生生将萧屹川钉在了床上。
程沐筠皱眉,后退一步,却被纪长一扯,按在了墙上。
“只有我不够吗?你为什么要对别人笑?要看着别人。”
纪长淮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像是叹息。他如今的状态太过反常,反常到连程沐筠都不太确定,眼前这人究竟是君牧在演戏。
还是纪长淮真的大受刺激,心魔顿生。
“你在说什么?”程沐筠觉得以不变应万变。
纪长淮低头,用力吻了下来,完全不在意房中还有另一人在。
“唔——”
“啊,抱歉,把你弄痛了。”
纪长淮微微后退,温柔又细致的擦拭干净程沐筠唇瓣上渗出的些许血渍。
“我今天看到了,你和萧屹川一起吃饭,你笑得那么……甜。为什么?你只看着他,眼中只有他……我就那么看着你。”
程沐筠真的很想翻白眼,那餐厅光线那么昏暗,纪长淮不知被莫安澜忽悠着躲在哪个角落。
谁能看得到啊。
然而,发疯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纪长淮自觉已经解释完理由,低头又要亲上来。
程沐筠皱眉,侧脸躲过,“还有人。”
动作停了下来,纪长淮笑了一下,“也是,我不该让其他人看见,我们去一个,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好不好?”
说完,程沐筠就觉得颈后一痛,陷入黑暗之中。
意识消失之时,他只听萧屹川声音颤抖,气息不稳地问了一句。
“你,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随后便是纪长淮的声音,“一个只能看到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