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琛在陆沅沅洗完出来前,做了一碗意大利面。
撒上海苔碎时,陆沅沅带着一身与他同款的沐浴香味出现,她撩起半湿的发擦拭着,凑到他身边问道:“不是罗勒叶?”
“暂时没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放老干妈。”
“嗯?”
路琛歪头冲她笑,“中西结合,你尝尝我的手艺。”
“都说不吃了,我怕长胖。”
陆沅沅其实饿了,但是女人嘛总是在减肥的路上,路琛端起餐盘,使劲闻了闻,“还挺香,你闻闻。”
陆沅沅鬼使神差的闻过去,谁知路琛突然将餐盘拿远了,陆沅沅满脸问号,“诶?”
“哎,可惜啊,你减肥,尝不了我的好手艺,这样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面,谁不说一句好?”路琛啧啧摇头,放下餐盘。
陆沅沅被刺激到,“不过一碗意面,还能比得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美味?”
“嗯哼。”路琛可有一套了,刺激她那叫一个准。
陆沅沅拿起叉子卷了一大勺,哼次放进嘴里,“味道一般,这就吹上了?”
路琛耸耸肩,“难道路太太深藏不漏?”
“还别说,我煮面的手艺杠杠的,比你更好信不信?”她牛逼吹上了,倒也没敢夸大,顶多就是煮个面而已,她那手臭得很,是真不适合下厨,天生就是炸厨房的命,今晚不知怎么了,硬是要跟路琛比个痛快。
厨房里,陆沅沅为煮一碗面锅碗瓢盆弄得哐当响,旁人瞧见还以为她在做宴席餐呢。
“路琛,放油吗?”
“放一点。”
“盐放几勺?”
“你想齁死我就放三大勺。”
“哦。”陆沅沅真就舀了好大一勺准备放下去,路琛笑到头疼,慌忙挡住她的“毒手”,“路太太,年纪轻轻就想守寡?”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她也够皮的。
路琛扶额,关上火叫她出去,“行了,我也不饿,咱都别折腾了,明天叫佣人过来打扫。”
陆沅沅指着他,得意道:“服不服?”
“服,我不扶墙不扶老太太,就服你。”
“行,饶你一回。”
陆沅沅这颠三倒四的本事真不错,路琛一扫先前的烦闷,痛快了不少。
陆沅沅没想等佣人来打扫厨房,将头发绑成了一个揪开始收拾狼藉,路琛没闲着,在一旁帮忙,餐盘里的意面被陆沅沅□□光,嘴上说怕长胖说味道一般,实则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伴随水流声,路琛开了口。
“初到米国时日子也没那么难熬,我那时长得瘦小,饭量却很大,后来就渐渐吃不饱了。”
这段路疆也说过,他说路琛在国外过得并不好,他们是父母出意外后,路疆被留在国内,路琛被亲戚带到了米国,路琛更乖顺长得白白嫩嫩也听话,路疆那时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性子倔又要强,亲戚自然不会带他出去。
“我叔叔赌钱,连自己老婆都要卖了。”
人丧心病狂起来足以突破极限,陆沅沅能想得出来当时是个怎样窘迫的困境,不免联想起路疆成名前的经历,他拼死拼活想出头就是因为娱乐圈赚钱快,他应该是想照顾路琛的,只是他那时也孤立无援深陷囹圄。
“路琛,你,你身上那些伤疤是怎么留下的?”陆沅沅洗好了餐盘,路琛自然而然的接过去擦干,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你问的是背后的疤痕还是前面的?”他好整以暇的想了想,面色没有半点痛苦,好似这些问话与他无关,掀开的也不是他难堪的过往,“记起来了,背后的一道很长的细条疤痕是叔叔最后一次打的,其他烫伤留下的疤痕是希拉夫人第一次发病时留下的。”
终于,他提起了希拉夫人。
陆沅沅手抖了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