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
他差点能从完全塌倒在地上的行军床上蹦起来,跟触电似的收回去。
但凭恕立刻觉得自己亏了,又想把手默默放回去。
宫理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当摸电门呢?来来回回的。不想碰就把手拿开。”
凭恕清了一下嗓子:“确实有静电。差点电死我。”
宫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躺在皱成一片的腈纶布上,像是窝在皱巴巴的床单里,手指搭在嘴边开怀笑着。
凭恕撑着身子看她,看得愣了神。
宫理道:“也就是说,你要一直搅合?”
他猛地反应过来,阴恻恻笑起来:“对!”
宫理满意地勾起嘴角:“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就会掌握这个身体的主控权,然后偷偷跑路呢。”
凭恕哑巴了。
确实,如果他讨厌宫理了,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可是……
宫理笑眯了眼睛:“我还是喜欢你这副贱兮兮又不会跑远的样子。”
凭恕是表面看起来最有自尊心的,但他此刻又深知宫理说的是事实,他被自己的贱样激怒了,他被自己的可悲哽住了。凭恕伸出手去,像是攥着一条满是花的藤萝一样攥着宫理的后颈,逼她抬起头来,咬牙道:“咱俩大不了磕下去,到时候看是谁熬不过谁!”
宫理惊讶,刚想笑着说话,凭恕就将嘴唇咬下来。
他也够狠的,宫理感觉自己下嘴唇都快被他吃掉了,她身边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行动上这么没轻没重,宫理好气又好笑,打了他的头一下。
他以为她是在反抗,更来劲了,发狠地偏着头要咬她磕她,像是要在这个吻里让俩人能说出爱人与伤人话语的嘴巴都血肉模糊。
宫理感受到血的味道,也是他无处可去的绝望味道,宫理明白,凭恕也有一种安心。他是一条脏兮兮的、学也学不乖、却打也打不跑的野狗。
会温柔沉默跟着她的平树,会叫骂愤怒拽着她的凭恕。
本质上都是对她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只是对凭恕,宫理更多了一丝无奈与一丝玩弄,宫理觉得她更不可能对凭恕说喜欢。她喜欢他膨胀的自尊与煎熬的自卑交融的样子,她不会要他安心得意的凌驾在平树之上……
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想走就走。
宫理感觉嘴巴真的要被他咬烂了,她伸出手去用力捏住凭恕的下巴,凭恕在她的抵抗中,更疯狂起来,甚至用肘部去攻击他。
他敢下手,也是知道宫理跟他打起来也从来都是动真格的,宫理气得拧住他胳膊,膝盖顶向他腿|间,俩人在殴斗般的挣扎里,宫理捏住他脸颊,将他唇齿推开,低头盯着他。
他嘴唇下巴上全是血,他嘴唇里的软肉更惨,甚至有血滴从下巴上滴落。
凭恕死盯着她,吃吃笑起来,歪头笑道:“怎么了,刚刚你亲的不就是这张嘴吗?这会儿觉得讨厌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