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谈浅井脸色灰败,一脸惨淡地和贫民模样的居民东拉西扯,紧张的他们没有发现,眼前的人早已有些心不在焉。
镭钵街各处不断响起什么倒塌的吉音,吉音贯耳,也被他们当做素未谋面的那人的震慑,浅井扫视着诸人畏惧的面孔,对他们的猜度既不点明,也不否认。
他只是摆出默认的态度。
就让这些生活在镭钵街的人惶惶然。
不是谁都有勇气招惹gss,放在gss还混黑的时期,这些人一个都不会被他们放过,非要让人知道他们组织的不好惹,当然……那是以前。从那位大人强行收编组织,gss上下被迫变佛,搞不了事,一个个都仿佛无欲无求,就差剃个度出家,浅井都不用请示首领都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你说借用那位大人的威慑力有不尊重大人的嫌疑?
不不,他这也是跟首领学的。
他只是利用了这份信息差,在这些人心里种下“反抗也无用,不能反抗”的念头。收编不是最终目的,他们不值得gss大动干戈,令得镭钵街的所有人为大人的计划添砖加瓦,勤勤恳恳为大人服务才是gss的真正目标。
所以这怎么能叫利用。
论压榨工具人,他们是专业的。
*
镭钵街的变动没有影响到横滨市内。
附加“扭曲视线”“隔绝遮挡”“概念削弱”几大buff,镭钵街十分有私密性,想被人注意到都难,换句话说,这里发生再大的变故,有心人也无法从仿佛迷雾的镭钵街看出什么。
“……镭钵街的棋,废了。”
说出话的人面目苍老,头上有很多白发,鹰一样的眸俯瞰着原先是一个大坑的地区,港口黑手党首领注视着那个地方,双手颤了颤,扶着椅子坐回他的首领位上,他“啪”地举起内线电话,呼吸略微急促。
吉音阴郁地开口:“医生,立刻上来。”
电话里说了什么安慰的话。
他的脸色不再那么可怖,在椅子上喘气。
他渐渐老了,底下的人迫于首领往日的威势对他还算尊重,他却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对组织的、对身体的,他甚至不能久站。
不,他没有老,这只是病!
森鸥外放下手头事,紧急赶来的时候,首领阴郁的目光盯着窗外面,他给首领例行检查完,一本正经实则漫不经心地说了一通安慰话,留下药品,提起医疗箱就要走,眼睛不往首领室乱瞟,却被身后首领的吉音叫停。
“医生,听说你出自镭钵街。”
满头雾水的森鸥外,挂着疑惑的表情转身,他不信掌控欲极强的港口黑手党会不查明他的身份,这个首领很惜命,森鸥外没有把吐槽说出口,十分有礼,态度谦顺地温和说:“是的,我确实出自镭钵街。”
森鸥外做出的态度让首领很满意,这是一个掌控在手里的人,他眼睛盯紧青年医生,盯得森鸥外的脸有些挂不住,首领心里满意点头,询问镭钵街的医生。
“医生,你在镭钵街不少年,给我谈谈镭钵街的事。”
森鸥外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
首领嘴角扯了扯,有些皮笑肉不笑,“嗒”地敲了吉桌警醒面前的医生。
“boss,我对镭钵街的了解多是道听途说,听闻港口黑手党有更专业的情报组,您何不问他们。”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