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城主们匍匐在他脚下,一位圣教的使徒捧着帝冠向他走来。
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翻。
青年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橙色的眸子满是暴虐。他脸上挂着张狂的笑容饱含恶意的问道:“你觉得什么东西还有资格压在我的头上,嗯?”
这只大猫任性的很,只要权利,不要责任。
帝君的位置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大、能玩的久一点的毛线球罢了。
猫猫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还算有趣的毛线球,就委屈自己少吃小鱼干呢?
这也太不公平、太不合理了。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又好像是很久。
这个世界在暴君的统治下欣欣向荣,贵族们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天被暴君看不顺眼,用个奇怪的理由处死。
一天晚上,日复一日的无聊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
一个孩子来到了宫殿。
他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持枪的侍卫对他视若无睹,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他长着一张和那青年一模一样的脸,金色的头发,橙色的眸子。几乎可以说那青年就是长大的他。
一大一小两只猫在寝殿中相遇了。
大的那只此时正摆弄着昂贵的藏酒,血色的酒液只被品尝一口便丢弃在同样昂贵的地毯上,整个房间满是醉人的酒香。
“你倒过的很潇洒嘛,我的恶念。”
小只的猫猫眼里充斥着粘稠的恶意,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
大的那只不以为然的笑笑,似乎对小只猫猫的到来完全不感到意外:“我们有什么区别呢?你说我是恶,是觉得自己是善念吗……真是虚伪到让人恶心的想立刻死掉呢!”
大猫脸上满是厌恶作呕。他看起来有些醉了,脚步踉跄地走到窗边,斜倚在窗台上。
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就能一头栽下去,死掉了。
“要和我一起去死吗?”
过了一会儿,微凉的风让他有些许平静。大猫醉眼迷离的问。
华丽的宫殿中、金黄的月光下,一个漂亮的让人眼前发晕的长发大美人发出了殉情邀请。
就像一只引诱他人前往地狱的美人蛇。菩萨皮囊,蛇蝎心肠。
小的那只笑了起来,道:“害怕孤独所以不敢一人赴死吗?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哦。”
“真是的,对着自己也喜欢这样撒娇吗?黏糊糊的小鬼,恶心!太恶心了!”
大猫猫的脸拉了下来,弓起腰干呕了几下,手臂没能撑住身体从窗台上跌落。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不疼,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响。
但他还是抱怨了一句:“讨厌,我最怕疼了啊。”
他红着眼角,金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看着小猫慢慢走到他面前。
两人十分相似的容貌在面对面时更是将这种难掩的神秘魅力放大。
灯火幽暗,华丽的大床上帐幔的影子浮动着。在对视中,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小猫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大猫勉强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