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他丢下的两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村口。
大群村民们拦着不让他们进。
“让开!我们只是来找人,不想在这里制造什么流血事件!”
安凛冷着脸喝斥。
然而,这次村民们却并没有退开,反而一拥而上将村口挤得更加水泄不通。
村长嘶哑着声音道:“村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安凛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气的想拔剑。
希恩深深看了一眼苍老的村长,拦住了冲动的剑客少女:“他没有说谎,现在阿霖不在这里了。”
“一群刁民!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安凛撂下狠话,不情不愿的跟着青年走了。
“你说他不在村里,那能在哪儿?昨天他说起那个酒的时候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可不相信他没打那酒的主意。”
少女狠狠一脚踢碎路边的石头,对给她找事的小魔王咬牙切齿。
希恩看向远处的悬崖,眯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道:“我向镇上的人打听过了,无名村一般会在祭典的第二天举行祭祀。而在各种文献仪式中,祭祀,总是需要祭坛的……”
希恩去了悬崖,他不是很着急,因为他相信鹤泽是个遵守约定的好孩子。
他会努力活着的。
安凛没有跟着去。她拿出了经过一天已经变得干巴巴硬邦邦的鱼块,开始磨粉。
为了防止意外,她带着面甲、护目镜、头盔和手套,在阳光下闷出了一脸汗,吭哧吭哧的努力着。
死不瞑目的鱼被磨成了粉,装了整整一袋,被剑客少女带到了村子正前方的山上。
此时的风向正好在朝村子里刮,将家家户户院子里插着的红绿黄三色的旗子吹了起来。
也将这粉末吹向了村庄。
何其歹毒!
……反正又死不了人。
鹤泽此时已经接过了村中侍童送来的酒。
这酒很古怪,用个不知是什么材料的漆黑杯子盛放着,鲜红剔透。
橙色的眼睛注视着这诡异的液体,半晌,他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捧起了杯子,半瞌着眼,睫毛微颤:“这就是,我期待已久……永恒的安眠啊……”
一仰头,喝下去了。
如果能死掉正好,死不掉的话白嫖一个美梦他也不亏。
酒杯哐当坠地,残留在杯壁上的些许酒液落在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在地上留下一片不浅的小坑。
层层叠叠如花瓣般的衣摆散开。鹤泽躺在祭坛下方,宽大且色彩艳丽的服饰让他看起来像一朵献给苍天的花。
即使娇弱的花瓣上沾满了尘埃和泥土,也难掩光彩。
他静静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像失眠的人一样叹息着睁开眼。
小朋友橙色的大猫眼中透露出几许让人心生怜爱的茫然:
“我好像……被骗了?”
他翻了个身试图蜷缩起来,额角滴落冷汗,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