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恭敬作拜:“父亲母亲放心,元一定会看护岁岁。”
几句话之间,似乎完成了某种交接。
回到谢府当天,谢原和岁安便被祖父叫到书房说话。
谢世知和孙氏也在场。
岁安知道母亲的事瞒不了祖父和父亲,便坦白说了情况。
谢升贤和谢世知同时变了脸色。
谢升贤:“长公主既有此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但为人子女,父母抱恙,理当侍疾在旁,元一,你刚处理完手头的事,之后的新政推行,大可找靠得住的人继续跟进,得了空,便陪岁岁多往北山走走。”
谢原:“祖父放心。”
从书房出来,谢原和岁安回了院子。
岁安几趟奔波,眼见着乏了,这时,鲁嬷嬷端了份汤水过来。
谢原刚接过汤水,便见鲁嬷嬷使了个眼色。
谢原不动声色招来朔月,让她伺候岁安用汤药,静悄悄的走出房间。
谢世知和孙氏就等在外面。
孙氏一看到谢原便开口询问岁安的情况。
好在岁安被查出有孕以来,谢原都陪在身边,也仔细记过医嘱,母亲的问题多半都答的上来。
可谢原显然小瞧了孙氏,随着孙氏问的问题越来越深,有些甚至是月份大了后的情况,他便答不上来了。
孙氏眉头一皱,一掌拍在谢原肩膀上。
久违的痛感袭来,谢原缩了缩肩膀,皱眉:“您打我做什么?”
孙氏:“就你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叫人怎么放心让你照顾岁岁啊!”
谢原懵了懵。
本以为父亲母亲此来,是想宽慰岁安,叮嘱她好好养胎。
可现在,他们似乎不是冲着岁安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孙氏对谢原的用心程度很不满意。
岁安肚子里是他第一个孩子,父亲母亲第一个孙儿,更是谢府这几年来第一次添丁,正常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养护,现在长公主身体抱恙,岁安肯定是最难受的那个。
“大郎啊,十月怀胎的苦,不是你端几碗热汤,说几句暖话就能缓和的。”
“妇人有孕时,身子和心思都敏感,没事都能胡思乱想,更别提有事。”
“岁岁第一次有孕,吃喝上我们尚且能用心,可心中情绪,就只有身边人才能抚慰,不是只有身上的病痛才伤胎。”
“我们自然是在意这个孩子,可对她来说,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的孩子,哪一个有闪失,她都受不住。”
“岁岁该注意的事情,我已跟她嘱咐完了,但有些事,得你上心些,所以我也得嘱咐你。”
谢原想到在北山岁安无助大哭的样子,那种窒息感又浮了上来。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用心。”
“光用心还不够,”谢世知在旁接话:“元一,虽然我不知长公主目下为何要隐瞒病情,但你应当知道,若长公主病情传开,会对岁安有什么影响。”
谢原细想一番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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