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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秦铮道,“爷早就告诉过你了,不惧百毒,我就站在这里,你可以试试看。”
齐云雪双手又重新地聚起黑雾,阴寒地道,“你不惧百毒,难道不惧魅术之毒?既然你来了,也一样,我便拿你祭雪城的十万兵马。”
“好说,只要你奈何得了我。”秦铮道。
齐云雪不再多言,浓浓的黑雾从手中溢出,瞬间如万千把黑色的毒剑,刺向秦铮。秦铮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挥剑出手,“这么点儿本事,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齐云雪咬牙,强行突破他竖起的屏障,发现,的确奈何不得他,她瞬间变幻了功法和策略,黑色的浓雾瞬间变得血红,如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要一口吞下对面的人。
秦铮冷笑,又挥剑变幻招式。二人转眼间,过了百招,齐云雪变幻数种功法,发现,都奈何不了秦铮。她沉静下心,观察他片刻,发现,就在他的剑柄上,挂着一枚物事儿。
她看到那枚物事儿,顿时怒火冲天,“这是聚灵石,我父亲竟然将这个也给你了?”
秦铮摇头,“老道对我没那么好,没给我,这是别人送的。”
齐云雪冷笑,“别以为有他在,我就奈何不得你。今日要你毙命,你就休想活着。”话落,她忽然从怀中抽出一物,是一枚通体红色的玉萧,对着唇边吹了起来。
因她萧声起,浓浓的红色消音形成一波波的波纹,袭向秦铮。
秦铮运功,忽然发现,功力也抵不过这萧声入耳,闭功之法根本就不管用。他脸色一沉,四周的兵将受不住,大批人吐血倒地而亡。秦钰刚要上前,只见左侧方一匹马冲来,马上端坐着一个女子,走近了,正是谢芳华。
她松开马缰绳,一只手微动,一缕青色的烟雾从手中溢出,瞬间缠绕住了萧声溢出的波纹,同时,她另一只手甩出了袖箭,十二把袖箭如十二骨的扇子,连环地对着齐云雪射了过去。
齐云雪大惊,立即收手躲避。可是即便她武功好,有魅术在身,躲避得快速,可是还是被一柄袖箭射中了手腕。
谢芳华同时撤了手,纵马站在了秦铮的身边,看着齐云雪,冷然沉静地道,“今日谁死还说不定呢!齐云雪,你在南秦暗中做了那些事儿,我都给你记着了。”
齐云雪抬眼看来,只见马上端坐的女子,小腹凸起,正是谢芳华,她冷笑出声,“谢芳华,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
“凭我又如何?”谢芳华看着她,“我向来不惧你。”
“你可有解言宸毒的解药?拿来!”齐云雪忽然话音一转。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冷淡地道,“没有。”
“那你就去死吧!”齐云雪不顾及手腕的伤,再次将萧放在唇边。
谢芳华刚要抬手,秦铮的剑比她的手快一步地刺向齐云雪,同时道,“这一次看看你的萧快,还是我的剑快。”
齐云雪只见眼前一道寒光,分外的刺眼,她纵马倒退数步,堪堪躲过了秦铮的剑。可是这一剑刚躲过,第二剑便对她刺来,她躲避不过,顿时将手中的萧当做武器,迎上秦铮的剑。
只听“咔”地一声,她的玉萧被秦铮的剑锋劈裂了。她面色一变,忽然发狠,手中的萧一个翻转,萧内的机关打开,有无数细如牛毛的针射向秦铮。
谢芳华眼明手快,催动魅术,轻烟飘出,瞬间织成了一张网,网住了射向秦铮的那些针。
同一时间,秦铮拿起马前的弓箭,拉弓搭箭,对着齐云雪射出了一箭。齐云雪躲避不及,右肩膀被射中,几乎栽落马下。忽然,后方有人大喝了一声,“云雪,撤兵!”
齐云雪闻言,冷冷寒寒地看了秦铮一眼,咬牙纵马撤了回去。
“不让她走,杀了她。”燕亭大喊一声。
秦钰看了一眼周遭的情形,又看了一眼秦铮和谢芳华,只见谢芳华一手捂住小腹,脸色在火光下,有些隐隐的白,他立即纵马过去,“你怎么样?”
燕亭也发现了谢芳华不对劲,恍然想起了什么,也连忙纵马跑了过去。秦铮此时丢下了自己的马,纵身上了谢芳华的马,对她恼怒地道,“不是让你在后方吗?你过来干什么?”
谢芳华额头有细微的汗,似乎克制着难受,轻声说,“我不放心你,齐云雪十分厉害,不止有武功、媚术,还有魅术的术法。我怕你有危险。”
秦铮抿唇,不得不说,若非她及时来到,刚刚的锁魂萧音,他便奈何不得。魅族之术,要以魅制魅。他在马上端坐好,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扯过马缰,对她道,“我送你离开这里去后方找地方休息。”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抬起头,对秦钰道,“我那十万兵马,分了两队,五万兵马在玉霞坡撤向河阳城的沿途埋伏。另外五万兵马,在玉启言十万兵马的后方。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秦钰颔首,“我知道,你照顾好她吧!这里就不必管了。”
秦铮不再多留,带着谢芳华离开了这片战场。秦钰回身,对燕亭吩咐,“听到了?齐云雪刚败,北齐军心正松动,全力拿下玉霞坡。”
“听到了!”燕亭顿时来了精神。
此时,南秦和北齐的士兵依然在厮杀。本来占有有利上风的北齐,因齐云雪刚刚受伤,渐渐地示弱。南秦士兵的士气则因为齐云雪受伤,秦铮、谢芳华出现,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大涨。
“所有士兵听着,今日拿下玉霞坡,所有人,论功行赏。”秦钰清喝一声。
士兵们闻言,更是精神一震,狠烈地对北齐士兵厮杀了起来。齐云雪撤回到后方后,肩膀和手腕的伤让她半只臂膀都麻了,鲜血染红了衣衫。北齐王看到她,又看了一眼场中的形势,道,“撤兵吧。”
齐云雪断然否决,“不行,不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