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清又道,“皇上是南秦的帝王,一是为责任而丢下朝政,离开京城,前往漠北,御驾亲临军营。二是为了他们能放心漠北军事,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保住性命和芳华腹中的胎儿母子平安。”
二人又头。
李沐清又道,“我南秦和北齐如今看起来似乎没有差距,一旦燕亭和崔意芝带领的援军一到,兵力和北齐持平。但是,这只是明面上。你二人与燕亭一起督办过粮草军饷,都知道。我们南秦,今年干旱,且多年没有准备,国内的粮草军饷,只够一年之需。而北齐,筹备多年。我们南秦,只能是速战速决,与北齐拉锯不起。”
二人又了头。
李沐清又道,“但是,双方兵力持平的情况下,要想战胜,并非易事。几日前,我军大胜北齐军,也是因为北齐太子轻敌之故。如今,再战,他一定会吸取教训。尤其,北齐国舅也在军中,自此后,他为了北齐家国,定会全力扶持齐言轻。玉言宸,你们都见过吧?他的才华,可以,丝毫不逊色于秦铮兄。能和他相较的人,皇上即便去漠北,对抗上,短时间内,怕是也难以对付。”
二人又了头。
李沐清看着二人,打住话,总结道,“所以,朝中军饷之事,皇上虽然答应你们不入朝了。但我强烈建议下,皇上只能食言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不喜朝事儿,只在皇上离京这些时日,督办军饷。别人我实在信不过。待皇上回京,江山定,你们再辞去官职,还你们一个轻松。”
二人对看一眼,一时都没有接话。
李沐清了长长一大段话,事情都得十分明白了,只待他们二人决定,便不再多了。
过了片刻,程铭叹了口气,“你都到如此地步了,我们再不答应,似乎忒不是男人了。毕竟有国才有家。这南秦的土地,也有我们一儿,国难当头,再累也得上,不能推辞了。”
“是啊,以后这听曲的事儿,就别想了。”宋方道。
李沐清料定他这样一番话,二人定然会答应,笑道,“抽空将媳妇儿娶了的时间还是有的。”
“娶了媳妇儿后,也抽空将孩子生了吗?”宋方接过话问。
李沐清笑着头,“这个也可以。”
程铭大笑。
宋方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沐清看着二人,也笑道,“就这样定了?”
二人头,一推茶盏,豁出去地道,“我们这就跟你走,皇上回京前,就跟你混了。”
李沐清含笑拱手,也起身道,“好,我会按月给两位大人结算俸禄。”,!
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的辞罢了。他们只要唯他马首是瞻,将来,才有前途。
皇上只带着郑孝扬离开,这么大的恩典,以后这郑大人,也是凌云直上,不可得罪。
众人虽然各具心思,但都心里明白一,皇上前往漠北军营,这朝中,李沐清了算,这李大人以他的手腕,肯定要把南秦的大后方,将京都打造得固若金汤。皇上不在京中,人人更要心谨慎,不可出错。
接下来,李沐清便与众人商议一应朝事儿。
昨日秦钰离开前,重要的奏折都批阅了,李沐清又与英亲王、左相、永康侯等众人商议了些琐事儿,一切按部就班,散了朝。
秦钰的离开,虽然使得满朝文武惊慌了一阵儿,但并没有造成乱象,很快就稳住了。
下了早朝后,李沐清与众人寒暄片刻,便去找程铭了。
程铭自从燕亭走后,便闲了下来。早先被燕亭抓去干活,累的要死要活。直呼他不入朝是对的。可是这被抓劳力,又没有俸禄,也不怎么美好。如今,燕亭带着援军走了,他没事儿了,可乐了,悠哉起来。
李沐清去了程府,摸了个空,打听下,他在茶楼听曲,便去了茶楼。
燕亭果然在茶楼听曲,身边坐着宋方,二人好不悠闲。
李沐清来到,坐在了他们对面,他们听的津津有味的心情才收拢了些,看着他,一起瞪眼,齐声问,“李大人,今儿怎么有空来听曲?”
“皇上去了漠北。”李沐清道。
二人一愣,“什么时候?怎么没听?”
“昨儿晚上悄悄走的,众人也刚知道。”李沐清道。
二人对看一眼,头,“皇上是该去漠北,有本事不施展,在宫里困着,多没意思啊。”
李沐清微笑,看着二人道,“皇上留了命令,你二人入朝,督办粮草。”
二人顿时竖起眉毛,尤其是程铭,立即道,“皇上还留了命令?他知道我不入朝的啊。我早就过,他也同意了,我对朝堂没兴趣,只想把生意做大,答应粮草军饷我出三分之一。他如今怎么出尔反尔啊?”
李沐清摇头,“此一时彼一时。郑孝扬本来适合督办粮草,可是他更适合随皇上前往漠北。便被皇上带走了。这督办粮草之事,放眼朝堂,除了你二人,便没合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