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道,“看来玉言宸也免不了入这兵战之局。”顿了顿,又道,“他是北齐小国舅,玉家人,入局进北齐军营,倒也不奇怪。”话落,他摆手,“命人去查,看看秦铮和芳华到底去了哪里?”
那人应了一声,下去了。
三日后,秦铮的隐卫护送秦怜进了京城。
依照秦铮的吩咐,直接将依旧昏迷不醒的秦怜送进了宫,到了秦钰的御书房外。
秦钰看到秦怜后,愣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有人放下秦怜,上前给秦钰见礼,恭敬地回道,“依照小王爷的吩咐,将怜郡主交给您。如今她这是服用了使之昏睡的药物,今日的药物还没服用,半个时辰后,怜郡主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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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惊,“太子,您不能因为这一次,就消弭了斗志啊。”
齐言轻摇头,“我不是消弭了斗志,而是,短短几个月,南秦的形势,就已经天差之别。南秦皇室和谢家联手,朝野上下,众志成城,一心出兵。所为,举国之力,民心之力,尽数集结于此。再也不是几个月前,半年前,一年前的南秦了。”
那人道,“那……这么说,我们北齐危矣了?”
“北齐危矣倒不见得。”齐言轻又摇头,“我们北齐准备多少年,玉家长老堂虽然撤销了,但小国舅一人比玉家长老堂要强得多。综合国力没有随着玉家变换掌权人而衰退,反而,我们北齐还是北齐,因为皇后离开北齐,父王本来对于对南秦兴兵战兴趣寥寥,如今却大怒一定要马踏南秦疆土。我们朝野上下,也算是一心。”
那人看着他,“既然如此,您还……”
“小舅舅说得对,我不该轻敌。所以,从今往后,要谨慎行事。”齐言轻道,“北齐筹备了这么多年,若是输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那人道,“太子切勿多思多虑,小国舅如今在军营,您安心养好伤再做部署才是。”
齐言轻点头,“去把云水叫来。”
那人应声,连忙去了。
刚要出大帐,齐言轻又喊住他,“算了,不用去看了,这么多年,他确实不长进,让他反省反省也好。”
那人又立即停住了脚步。
南秦几日前大败北齐,秦铮重伤齐言轻,险些要了北齐太子一命的消息,传回了南秦京城。
朝野上下,顿时欢呼雀跃。
这是兴兵战这么久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
不止朝中官员大受鼓舞,百姓们也欢声大喜。一时间,南秦各地言论传开,人人称赞小王爷英勇不凡,不愧出身英亲王府。
秦钰大悦,传旨,抚慰漠北此战死伤的将士,家人一律重赏。
随着消息传回京城,谢墨含的书信也到了秦钰的手里。书信中,着重描述了此次与北齐详细的战略部署。末了,又言,秦铮兄和妹妹前往天机阁了,秦铮派人将怜郡主送回了京城,不日将毁京。
秦钰看罢后,拿着信笺,对小泉子问,“天机阁距离漠北多远?”
小泉子道,“似乎是两三日的路程,不是太远。”
秦钰看了一眼谢墨含来信的日期,道,“这么说,如今他们早已经到天机阁了,不知道情形如何。”
“小王爷也真是的,不给您来一封信。”小泉子埋怨,“从李大人和郑大人回京,小王妃和小王爷相聚后,小王爷也不让小橙子传消息了。”
“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我有些时候,倒是怕听到他们的消息。”秦钰放下信笺道。
小泉子一愣,“皇上,您……”
秦钰叹了口气,“芳华的身体不知如何了,是否能挺住。”
小泉子闻言噤了声。小王妃是挺不住,小王爷也会出事儿,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才是皇上最担心的。
“子归这份信了,除了些这一战,什么也没写。”秦钰揉揉眉心,“他的嘴是个闷葫芦,除了公事,有什么话,都难撬开。”
“怜郡主不是快回来了吗?到时候您问她就好了啊。”小泉子立即道。
“也对。”秦铮点头,“她出去疯跑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母后总是念叨她,说以前看来是把她圈的太狠了,所以,一出宫,就跑出京城不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看她是想她了。大伯母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也看得出,她也担心秦怜。”
“怜郡主在太后身边长大,比您陪着太后的时间都长,这冷不丁的离开几个月不在京城,太后自然不适应了。”小泉子道,“王妃那里却是习惯了,她最担心的还是小王爷和小王妃。”
秦钰点点头,“母后不易,大伯母也不易。”
小泉子不再言声。
“算算日子,秦怜还有几日到京城?”秦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