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容锐再次清醒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大片的烂摊子。
一系列的变故甚至让厉容锐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消化,就被迫迅速地进入了完全不同的状态。
病床边还挂着点滴,厉容锐刚刚醒来不到两个小时,但已经没空去休息。
在厉丰记者会结束后一天的时间内,网上突然爆发了一连串对厉丰非常不利的消息。整个公司一下子陷入异常被动的状况。
先是有人在网上曝出了厉国新从前做假账的所谓内幕,声称厉丰高层贿赂交易员伪造文书,放出虚假资料造假利润,同时还试图买通稽核人员。后又称厉丰的实际亏损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实际上早已经摇摇欲坠。
一连串的爆料不仅指明厉丰股票都是虚高,还谈及厉容锐回到厉丰之后一系列的举措,称那些动作就是在试图遮掩厉丰从前的作为,早前被逮捕的厉国新只是厉丰董事会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正做主的还是厉容锐。
网上本来已经很热闹了,就在这个当口,原厉丰执行长贺佑钦竟然正式提出了辞职,甚至没有任何公开妥善的公关说明。
通常上市公司的执行长辞职都需要一个过程,甚至要提前做好几个策略保证在离职后公司能正常运作。
贺佑钦的离开却迅捷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就算之前的新闻发布会已经提前打好了预防针,厉丰和鼎泰恐怕要分道扬镳,但贺佑钦在网上爆出黑料的时候离开似乎另有隐情。
一时间,整个厉丰都人心惶惶。
“之前为了让贺先生能够出手坐镇厉丰,在签署合约的时候有很多倾向他和保护他的条款。”姚真一板一眼地说,“这是我的失误,非常抱歉。”他在厉容锐的病床前面深深鞠了一躬。
“你不用这个样子。”厉容锐面无表情,“这不关你的事,最早也是我在公司提出了引用goldenparachute的策略,因为这个制度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和厉丰撇开关系而没有太大的损失。”厉容锐的手背上还插着针,脸色也很难看,精神上却似乎看不到丝毫的弱点,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除了那些谣言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厉容锐在快速做出了几项应急举措之后询问姚真。
“暂时还没有,只是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快结束。”姚真指的是这一系列明显针对厉丰的动作。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厉容锐忽然问。前一刻,他和贺佑钦还在冰天雪地里相互依偎,下一刻醒来就是天翻地覆。
“卫星电话可以定位,我联络了郭睿,他找了他的朋友弄了机架直升机,香糖那边的村民通知我们雪变小之后,直升机就上了山。我们到的时候您和贺总已经昏迷了。”虽然是这样,这两个人却一直紧紧抱在一起,连手都缠在一起,他们花了半天工夫才把两个人分开送进医院。
姚真:“还好赶上了,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什么时候醒的?”这句话厉容锐刚一清醒的时候就问过一遍,可是那会儿姚真急着把公司的事情告诉他,根本没来得及说这个。结果等公司的事情说完,厉容锐整个人都沉郁下来,先前的激动和担心再也看不到半分。
“贺先生比您先醒。”
“他已经离开医院了?”厉容锐语气淡淡的,把玩着手上的手机让人看不清喜怒。
姚真点了点头。
“动作真快。”厉容锐的这句话让人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姚真心里却沉了沉。
之前才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一觉醒来就从背后插了你一刀,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觉得好过,但厉容锐却没表现出什么难过,反而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当前的情况甚至做好了应对,但他越是表现得从容不迫,姚真反而更担心。
“现在事情已经暂时稳定了一些,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
厉容锐摇头,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打算起身,“休息不了了,既然他已经动手了就肯定还有后招,不会就这么简单。”厉容锐脱下病服换上姚真让人从他家里拿来的衣服。
“走吧。”
“去哪里?”
厉容锐系好了领带,“回厉丰。”,!
说,“等下了山,我们要好好在一起……”
隐隐约约贺佑钦似乎说了什么。
厉容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最后到底听到了没有。
人最悲剧的事莫过于不止期望的生活没有实现,现实还要再反打一巴掌。
厉容锐再次清醒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大片的烂摊子。
一系列的变故甚至让厉容锐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消化,就被迫迅速地进入了完全不同的状态。
病床边还挂着点滴,厉容锐刚刚醒来不到两个小时,但已经没空去休息。
在厉丰记者会结束后一天的时间内,网上突然爆发了一连串对厉丰非常不利的消息。整个公司一下子陷入异常被动的状况。
先是有人在网上曝出了厉国新从前做假账的所谓内幕,声称厉丰高层贿赂交易员伪造文书,放出虚假资料造假利润,同时还试图买通稽核人员。后又称厉丰的实际亏损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实际上早已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