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晚百无聊赖,做什么事都不用赶时间,她只想出去吹吹风。
结果一回身没走几步,一个熟悉的人从柱子后面转出来。
还是那副邪气的笑容,一眼便能看透他的花花肠子。但他丝毫不避讳,非常坦荡地向她传达他对她的兴趣,意有所指地挑眉瞥了眼车库出口:“不是男朋友吧?”
明笙站定:“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完全不接招,笑着说:“是的话怎么会替你解了围又一个人走掉。”
一般人大约会委婉得多。但是他非常坦率,坦率到一种欠打的地步,挑着眉问她:“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喧闹的酒吧走到洗手间前面的走廊,安静了不少,耳边嗡嗡响。她脑子里过着各种利害关系,走路的时候也没那么注意,有个年轻男人喝垮了从洗手间出来,摔倒的时候直往她身上扑。
她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扑个满怀,那个男人突然被人拽住了。一张年轻白净的脸从那个男人背后探出来,看得出来他的不耐烦,但对她还算挺有礼貌,痞痞地给她道歉:“我朋友喝垮了,没撞着你吧?”
“没有。”明笙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回过了身,给林隽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公用洗手池前气定神闲地专心补妆。
旁边传来一阵呕吐声,年轻男人拍打着那个醉鬼骂粗口:“你特么还没吐完啊。”镜子里映出他无奈又不好放之任之的脸。
她一笑置之。那张堪比韩国小鲜肉的脸突然抬起来,眼神在镜子里跟她交汇了一下。明笙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只是收回了目光,凑近镜子去观察自己的眼线有没有晕开。
那人好像并没有把这短暂的交集当成一次萍水相逢,一直没有挪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一晚上都太糟糕,好不容易看见一样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他一边拍着他朋友的背,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极为细致地补妆,眯起眼说:“不用化了。你本来就很漂亮。”
明笙确实在拖延时间,所以补妆补得磨磨蹭蹭,没想到有人会借此跟她搭讪。
她回过头去看他,眼神空茫茫地打量他。她身材高挑,又穿了一双十几厘米的细高跟,看一般男人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但眼前的男人身材高瘦,即便没站直身子也不输气势。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皮相很好。这个眯起眼的动作,别的男人做起来,总会有种挡不住的猥琐,可他的眼睛很亮,漂亮的轮廓清爽的头发,哪怕是这样轻佻的眼神,也有种邪气的俊朗。
不过皮相好的男人她也见过不少。明笙放肆地看了会儿,嘴角勾了勾,就又回过身去描眼线。
正巧,旁边那个醉鬼也吐得差不多了。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过来,对着那人点头哈腰,问了两声“江少好”,再帮忙把喝醉的人架走。
这么年轻,又这么有脸面,看来是个富二代了。
明笙在心里给他下了定论,正好手机震起来,她瞄了一眼来电的人,随即收了化妆包准备回去。
她回到酒桌上,那个经理似乎等急了,问她怎么这么久才来。她说接到男朋友电话了,等会儿人就要过来,恐怕得失陪,广告商也只好下次再见。
她演技很好,一脸惋惜的模样。等林隽过来救场,根本不需要演技,一股高冷范儿的正宫男友架势,就把她送出了酒吧。
两个人在地下车库边走边讲话,林隽无奈地笑她:“以后跟来历不明的男人少出来。我不是每天都有空来救火。”
明笙一副没心没肺地说:“也不是来历不明啊。人家也是合理合法的工作关系,我哪知道你们男人都这么龌龊?”
林隽跟她拌嘴经常是两败俱伤,这会儿说了声“打住”,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明笙摇头:“我家离你家多远啊,你明天不还要上庭呢么?先回去吧,我还要找个朋友。”
她其实只是想一个人走走透气,但是这么说肯定会被拒绝,所以就随口胡编了个借口。
林隽显然能看穿,但他对什么人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上心,叮嘱她:“你自己小心,有事打我电话。”
然后便是她站在原地,看着林隽开车走掉。
她踩着高跟,慢慢走向地下车库的电梯。
一个人的夜晚百无聊赖,做什么事都不用赶时间,她只想出去吹吹风。
结果一回身没走几步,一个熟悉的人从柱子后面转出来。
还是那副邪气的笑容,一眼便能看透他的花花肠子。但他丝毫不避讳,非常坦荡地向她传达他对她的兴趣,意有所指地挑眉瞥了眼车库出口:“不是男朋友吧?”
明笙站定:“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完全不接招,笑着说:“是的话怎么会替你解了围又一个人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