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她不会走得这么急。
自家老二陆葳看似若即若离,也不尽然是这般。
去年闹出那样乌龙后,他就格外看重这面了,当真是半点差池都没出。
根本让人找不到可钻空子机会。
他忙起来了不怎么归家,几乎都在外面睡,可每每喝醉后还是巴巴地跑回来。
按照甘鄞承那副『性』子,要说真就无,应了婚约后哪怕再没感情,总归也会另一半礼相待。
绝不会像是现在这般。
正是心里藏了什么,有了旁人不知隔阂,才闹成现在这幅样子。
“或许你会觉得她你这么好,是因为她觉得有亏欠,是因为她『性』子使然,可妈却觉得不是那样。”梁音婉说着眼眶竟是湿了,“你不知道,上回你醉酒,在客厅里就躺了下来不肯上楼,她半点没抱怨,忙前忙后,后面为我们都走了,傻姑娘就守在沙发边,捧着脸默默地看了你一夜。”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更多。
竟是单论回忆都回忆不完似。
梁音婉想起每每邀请陆葳来甘宅小住,她眼中骤然亮起却又悄悄熄灭光。
直至后来,她罕见地主动提出要来鄞城。
那时候,刚好是甘鄞承闹出绯闻后没多久。
梁音婉不忍再回想,“鄞承,我总觉得,她这是……她这是爱惨你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及到了甘鄞承,他犹如钉在靶盘上,动弹不得。
像是忘了如行动似,连梁音婉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渐渐回,他去找自己车钥匙。
却是在推拉柜子时,鬼使差地将视线落到一暗格上。
甘鄞承平日里不会碰陆葳东西,她自己也知道,还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塞。
那会儿他根本不会碰,也不想碰。
因为不知道会看见什么有关她少女心事秘密。
可此刻……
甘鄞承敛眸拉开柜子里暗格。
不像是想象那般,外,里面只单单落有样东西。
左边,是绒面戒指盒,里面是订婚时他亲自给她戴上戒指,订婚后他再也没见她戴过;右边,是很久不曾看到过,一条淡棕格纹,围巾。
很是熟悉。
甘鄞承将围巾拿起来,睛凝视,还没动作完,一侧却响起甘蜜嗓音。
“二哥,你是在睹物思人吗。”小姑娘扒在门框边,她原本路过,见甘鄞承房间门大开,当即便走了过来。
这会儿好奇瞅了眼甘鄞承手里拿玩儿,当即扬声道,“这是二嫂围巾,你可别『乱』碰啊。”
甘鄞承攥着车钥匙要往外迈,腾出空出来那只手,在甘蜜头顶上『揉』了『揉』,心不在焉地了句,“我怎么就不能『乱』碰了?”
“因为二嫂说这围巾是她有生来得到最贵重礼物啊,我上次想『摸』她都不给,平时也不见她戴,宝贝得要命。”
甘蜜当时来人房间玩,见陆葳这么宝贝,隐隐便觉得这东西她很重要,估『摸』着是她过世父母留下来,也就没多。
“你快放回去!不然等二嫂回来我可跟她告状了啊!”
“……很贵重很宝贝。”甘鄞承低声重复甘蜜话语,推着小姑娘让她回房,“二哥还有事,你先上楼回房。”
他说着自顾自迈下楼梯,辗转还是折回,拿起围巾。
当天甘宅晚饭,甘蜜看着倏然缺席了那个位置,“妈妈,二哥下午和我说有事,现在还没回来啊?”
“嗯,不仅是今天,他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了。”
甘蜜等会儿还要去宋宅跟某人幽会,此刻心思也不全然在这上面,只随,“为什么?他不是说最近还算闲吗,又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