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想起刚刚小姑娘在灯下的模样。
全而直-射来的光将雪花绽-放开来,轻而软的嗓音小声地唤着慕之哥,展开的舌尖里泛着被尝过的湿,她宛若被剥开的莲子,脆生生的,莲子芯又挺着,卷翘眼睫挂着几点盈盈的泪珠。
非常得招人。
其实之前每次,他都很有感觉。
可多年自持使然,宋慕之在正襟而来的促使下,干脆关了那道闸口。
像是独立行走在双道交汇的边沿,往前是万劫不复,往后是纵下深渊。
克制住所有,宋慕之幽然的眸沉到深谭,继而紧阖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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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蜜等得花儿都谢了,连带着辗转想了不少有关画社的名字,宋慕之才缓缓归来。
他从楼上迈下来,发间略垂下来,就这么落着搭在额前,竟是携了股难以言说的迷人。
宋慕之边走边拧袖扣,待到走近了以后,他直接拎起小姑娘的包包,自然而然地捞起她的衣服,转而站了起来,“这边过几天再来,今天我和你一起回大院。”
“……过几天再来?”
甘蜜反问,刚想说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忙画社的事儿。结果这般的语气好像被误会了。
宋慕之随意地将大衣挂在臂弯间,“要是等不及住的话,你明天带点衣服过来?就是我可能不能陪你。”
“………”
谁说她等不及了!
只是明天未免也太快了,甘蜜完全抽不出时间。
小姑娘忿忿地瞪他一眼,末了还是实话实话,“我得忙画社的事儿。”
宋慕之听了倏而转过眼来,“你的意思是不来了?”
“你怎么理解的呀,我哪儿有这意思。”最后合盘交托了下之后的安排,表示忙完了就往这边奔,小姑娘努了努嘴,“我衣服还需要时间收拾呢。”
至于之后怎么对付家里边儿,反正她要忙画社,可以蒙混过关。
而且这里过于空阔了,日后她还是经常往这边添点东西比较好。
两人并肩往玄关迈的时候,甘蜜先前的迟钝终究是归了档,“你刚刚干嘛去啦?处理公务?”
宋慕之稍愣,随后出声让她抬起手帮她穿外衫。
末了在整理小姑娘领口的时候,他才开口,“不是,去了趟浴室。”
望着细心帮她拧领口扣子的宋慕之,甘蜜随意地应着。
结果刚出了声就不小心被他碰到,小姑娘被冰得激了下。
她连忙看向他,“你去浴室去那么久的啊。”
宋慕之而容沐浴在玄关处的昏黄灯影里,手绕过来去牵她的手。
他眉眼间聚敛着淡淡的疏散,贴而凑近,嗓音淳然,“真要我复述给你听?”
浴室浴室。
联想起他明晰长指上泛着的刺骨冰凉。
“………”
甘蜜突然就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