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执意要当的,我也没办法。
他一边觉得理直气壮,一边又有一点心虚,祈祷诸伏高明不要注意到黑泽阵就是琴酒,琴酒就是他哥哥,琴酒救了诸伏景光这样的荒唐事。
“你之前说你安排在组织的线人救了景光,那个线人是g……是黑泽阵吗?”诸伏高明问。
黑泽秀明:……
该死!
万恶的墨菲定律!
他揪住被角,“是的……”
诸伏高明深吸了一口气。
“高明哥?”诸伏景光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他哭笑不得地看向快要把脑袋埋到被子里去的黑泽秀明,“醒了吗?”
虽然赤司家的饭真的很好吃,但黑泽秀明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醒。
天呢,景光,快把你哥带走吧!
“我把事情告诉高明哥了,毕竟我以后可能要跟你一起到意大利去工作,这件事瞒不住我哥哥多久。”诸伏景光伸手把遮住黑泽秀明下半张连的杯子拉开。
“对了,你哥下午的时候坐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
黑泽秀明猛地抬头,受伤的肋骨被扯的一痛。
“嘶——”
他顾不上这些,“为什么?”
明明说好事情结束了去吃饭的!
“可能去接受那边的家族培训?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先帮你去扫平障碍去了。”诸伏景光笑了一下,接着说出了更加残忍的事。
“等我们这边接待过你的祖父之后,我也会过去。”
啊?那他岂不是要独自面对什么都不肯给他吃的马德拉?
黑泽秀明决定负隅顽抗一下,“可你的意大利语……”
“我已经考过了证书。”
什么时候!
“别担心。”诸伏景光将一盒咖啡果冻放上小桌板,“限量樱花特典,应该很好吃。”
黑泽秀明欲哭无泪。
不,我不是在担心你,我是在担心我自己啊!
现在就算把限定咖啡端到他面前也开心不起来了。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忙?他可是正在住院的病患诶!
黑泽秀明伸手拿起咖啡果冻,但在撕封口盖的时候遇到了难题,他一用力,就会牵扯到胸口的伤,太痛了,撕不动。
“马德拉。”
他喊了一声,执事先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泽秀明转头一看,这位年过半百的先生拿着一条白手绢去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边擦边说:“少爷您对我不满意吗?您看上去好像更喜欢别人陪着你,您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黑泽秀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需要你了!
别假哭了,快来帮他撕封口盖啊啊啊!
诸伏高明看不下去了,他伸手就要帮黑泽秀明揭开封口盖,指尖刚碰到咖啡果冻的塑料外壳,手就一空。
“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客人来做,这是我的分内事。”马德拉利落撕开塑料膜,顺便还将粘在塑料顶盖上的小勺子拿下来打开,接着动作十分标准地送到黑泽秀明面前,“请用。”
黑泽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