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涩谷中央大街的这片空白在一片红点之中确实十分显眼。”
“可是信号造假的成本很小,普拉米亚完全可以在公安进行访问追踪的时候入侵行人的手机,将虚假信号散步在全世界的各个角落,但是他没有!”
黑泽秀明用指尖用力戳了戳屏幕,“他没有!他们的信号是固定的!”
“而炸弹上安装了窃-听-器!”
他说完,抬头期盼地看向诸伏景光,期待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起来,“所以你为了确认自己的推论,将画面切到了okuba?然后发现了zero脖子上的红点?”
“bgo!”黑泽秀明开心地垫了一下脚尖,“现在是我们的回合了!”
他曲起手肘撞了下诸伏景光手臂外侧,“发邮件给黑田,让他到安全的地方给我们回电话!”
诸伏景光被这种雀跃的语调感染,边发消息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破案的时候这么……兴奋。往常你只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露出这样的笑容。”
黑泽秀明怔住,抬手摸了一下嘴角,“是吗?”
“当然,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你把炸弹往脖子上绑的样子,虽然那是假的,但你……”
诸伏景光顿住,直到按下发送键才再次开口,“但你那时候的表情真的很疯狂。我有一段时间总是在想你为什么会专攻心理学。”
“是不是因为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有犯罪倾向才学的?是不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有心理问题才学的?”
“是不是因为你太孤独了,孤独到对既定事实不再好奇,只能探索别人的内心后再剖析自己,才不至于无聊到去死。”
……才不至于无聊到去死。
黑泽秀明被这句话击中,几乎要怀疑诸伏景光背着他去读了心理学硕士。
“我没有。”
谁都知道这几个音节多么无力。
“嗯,你没有。”诸伏景光却顺着说下去,“你现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是吗?”
“什么?”
“比如等罪犯把枪抵在你头上的时候,对他说你开一枪试试看?”诸伏景光捏了捏手指骨。
黑泽秀明:……
是他抓宫地伊树用来时试探宫地伊树的话!
可是他抓宫地伊树时景光并不在场,甚至降谷零都不再庄园内!
这件事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才对?
诸伏景光怎么……
“看你这个表情,你还真跟罪犯这么说过?”
黑泽秀明呼吸一滞,所以诸伏景光竟然是随口一说?他侧头,对上诸伏景光的视线,随即看到对方偏头笑了一下,顿时汗毛直立。
说起来昨天景光生气的理由他还没有想明白呢。
天啊,世界上最难懂的人应该就是景光了吧?
毕竟是个连生气的时候都会笑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