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叭。
总归是有一样他喜欢的,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我并不觉得平乐的性子不好,反而与我十分合适。”秦砚诚恳的说:
“我之前在西域疗毒,日夜受毒虫噬咬,原地超生只怕都要舒服些,当时平乐就是我心底的慰藉,有时候想想她,疼痛似乎就能有所缓解。”
“我也从未与人说过此事,但确实是平乐陪我走过人生那段最黑暗的路。”
秦砚的声音在安静的禅房回响,认真的神色令人动容,听了这个答案,饶是邱氏也不忍再刁难。
贺平乐光是想象着那个画面就觉得心疼,下意识在桌下抓住秦砚的手。
“多谢王爷据实相告。”叶秀芝说:“此事我与母亲已然知晓,但最终还是要问过她父亲才作数。”
秦砚赞成:“理应如此。侯爷那里,我亦会拜访。”
见他并不是想打感情牌跳过丈夫,叶秀芝就放心了,这位康平王的品行,从以前就值得信任,叶秀芝对他的印象非常好,所以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教导,只是没想到教导到这地步。
“对了,此事王爷可与今上商量过了吗?之前听说王爷手持先帝遗诏中有立妃人选,不知……”
还得是邱氏问到了关键。
康平王已经抗旨拒婚过一回了,若是没跟陛下商量过,这件事能不能成还真说不定,总不能再抗一回旨吧。
秦砚说:
“先帝遗诏中所谓的人选其实并没有定,只说是我心仪之人即可,言下之意,便是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所以,请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再者,我已告知陛下我对平乐的情意,陛下也已应允,只说我拒旨一回,今后他再不为我赐婚,须得我自己说服诸位才行。”
邱氏了然,不禁失笑,普通人别说抗旨了,就连说一句错话都怕得罪天颜,看来陛下对康平王是真的爱重。
贺平乐看了一圈形势,凑到叶秀芝面前问:
“所以娘和祖母是答应我们了吗?”
叶秀芝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道:“我们答应有什么用,还得听你爹的。”
“我爹还不都是听你的。”贺平乐冲亲妈撒了个娇。
禅房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秦砚为邱氏和叶秀芝安排好了一切,自己亲身陪伴左右,到了傍晚时分,还特地骑马护送她们回府。
路上贺平乐恨不得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两手拖着下巴,痴痴的望着马背上的秦砚,两人话倒是不多,不过时不时对视一眼,那氛围感足够拉满,让邱氏牙酸不已。
将贺平乐等送回宣宁候府时,夜幕已然降临,叶秀芝出于客气对秦砚发出邀请:
“王爷不若进门坐坐,想必侯爷该回来了。”
秦砚下马回道:“明日侯爷该是休沐,我还是明早再来登门拜访吧。”
说完,秦砚摸了摸贺平乐的脑袋:“走了。”
贺平乐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未做挽留,只在门外目送他离开,知道看不到他人和马的背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
一转身就对上邱氏揶揄的目光,贺平乐突然窘迫。
邱氏露|出一抹‘啧啧啧啧’的神情,莫名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后才进门去。
“别看了,回去吧。”叶秀芝对贺平乐说完,问门房:“侯爷回来了吗?”
“还没呢。”门房说。
叶秀芝看看时辰,纳闷嘀咕:“怎么还没回呢。”
好在刚才康平王客气没进门,要是进门了才知道贺啸天不在家,那可真是失礼了。
贺啸天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中,见院子里灯火熄了大半,只有主卧檐下留了两盏,知道妻子已经睡下,怕吵醒她,自行去偏院洗漱后,才蹑手蹑脚推门而入,谁知他刚在拉开帐子在床沿坐下,就听见妻子的声音传来:
“回来啦。”
叶秀芝一直没睡,丈夫不回来她睡不着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贺啸天迅速脱鞋上床,拥着妻子躺下,说:
“吵醒你了吧,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