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别急啊,日子还长着那!”彩云倒是会安慰人。
“咱们现在先把根基扎牢了,再一个个慢慢解决!”彩云的嘴角勾了勾,眼里露出一抹狠戾。
青夫人这日回去,有些发闷,本想着奚落一番那瞎子,却没想反倒被将了一军,倒有些无言以对,思前想后,这口气很是咽不下,眼珠子咕噜一转,想从例银上打主意。
忙忙的叫来心腹雀儿,叫拿来八姨娘的账本,核对着:“去吩咐管例钱的张妈妈,把八房的例银削去一半!”
雀儿领命去了,那张妈妈是雀儿的干娘,受过青夫人不少好处,听了干女儿的吩咐,二话不说的,扣了一半的例银。两个人做事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瞧见,却不想,这大宅院里耳目众多,却被一个丫鬟偷偷撞破了。
那丫鬟正好出恭,偶然听得账房里密语,虽听不清晰,但是却听到八姨娘这个词,心下一惊,忙忙的跑去了南院。(未完待续),!
sp;这么想着,三奶奶青夫人倒是过来了。
今日里,青夫人梳了个堕马髻,耳间一对东海珍珠,穿了葱绿色小袄,底下一条葱绿色襦裙分外娇俏。
青夫人一道,忙忙的吩咐跟随的丫鬟:“快把给八姨娘的物件搬出来!”
几个丫鬟忙忙的出去,抬了几口樟木箱子进来,兴师动众的样子倒像是新媳妇抬嫁妆。
彩云撇撇嘴,不置可否。
青夫人叫丫鬟把箱子悉数打开,彩云一看,全是些半新不旧的袄子襦裙,式样都已陈旧,看样子压箱底好多年了。
青夫人微微一笑:“妹妹刚进府,也没来得及添置几件新衣,姐姐这里衣服倒是有许多,如不嫌弃,且请收下,也是姐姐一份心意!”
兰凝霜是个老实人,哪知道其中的曲折暗含着讽刺,彩云却是个厉害人,听出了青夫人是故意拿旧衣服奚落她们。
彩云眉一扫,俯身淡淡道:“多谢青姨娘好意,我听大奶奶说正要给我家姨娘去绣云坊请师傅现做那,虽则大奶奶身子违和,倒是也很关心我们家姨娘的!”
彩云这一席话,说的青夫人哑口无言:毕竟大奶奶还没死,她就想着扶正,也太心急了!
青夫人离去的时候,似乎话中有话:“八姨娘的丫鬟牙尖嘴利,倒是个伶俐人!”
而那些旧衣服,凝霜虽然收着,彩云却拿起剪子就要剪了。
倒是几个小丫鬟拦住,却没剪碎。兰凝霜淡淡道:“今日之事,我知彩云你为我出头,有劳了!”
彩云嘟着嘴,心里还有气:“大家不是一样都是姨娘么,凭什么咱们就得捡她三姨娘的旧衣服穿?”
兰凝霜在宫里什么都见过,微微一笑道:“须知吃亏是福!你不是回敬她大奶奶差人给我做新衣么,也把她蛰了一蜇!”
“她活该!”彩云叉着腰,恨恨道:“不过是个姨娘,大奶奶身子不好,才交给她打理内院,她真以为自己是正室,还蹬鼻子上脸起来,我呸!”彩云没好气。
兰凝霜虽然眼盲,心却澄亮,知道彩云虽则势利,但是还是讲点义气,不然也不会来到她身边。早先的,听小豆子说起,三姨娘一进门就打听兰姨娘新买的丫鬟是谁,只听说却是黑府赶出来的,不知什么原因,人却极好,又爽利又精明,青夫人便有让老爷买下的心安在身边,却谁知老爷说以前跟惯八姨娘的,还是回她身边服侍的好,倒是老人来的妥帖,青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彩云也就来到身边。
现在,他们主仆只得一条心了。虽则,这地儿兰凝霜一天也呆不下去,她在想着小霜儿生死未卜的,心里闷闷地。只是,彩云的意思是让她安心的呆在云府,先把眼睛治好,再做打算!
“眼睛还治的好吧!”兰凝霜苦笑着对着窗外摇了摇头。眼前一片漆黑,那里瞧得见窗外的落雪。
“姨娘,您别急啊,日子还长着那!”彩云倒是会安慰人。
“咱们现在先把根基扎牢了,再一个个慢慢解决!”彩云的嘴角勾了勾,眼里露出一抹狠戾。
青夫人这日回去,有些发闷,本想着奚落一番那瞎子,却没想反倒被将了一军,倒有些无言以对,思前想后,这口气很是咽不下,眼珠子咕噜一转,想从例银上打主意。
忙忙的叫来心腹雀儿,叫拿来八姨娘的账本,核对着:“去吩咐管例钱的张妈妈,把八房的例银削去一半!”
雀儿领命去了,那张妈妈是雀儿的干娘,受过青夫人不少好处,听了干女儿的吩咐,二话不说的,扣了一半的例银。两个人做事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瞧见,却不想,这大宅院里耳目众多,却被一个丫鬟偷偷撞破了。
那丫鬟正好出恭,偶然听得账房里密语,虽听不清晰,但是却听到八姨娘这个词,心下一惊,忙忙的跑去了南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