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的这几个字说的简单,但滕良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
如果只是办一场祭祀,就能终止天灾,以凌瑞的性子,他不可能到现在才开口说。
“祭祀……对你有什么害处?”
“会死。”凌瑞不假思索道。
滕良沉默了。
他的手指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对凌瑞脱口而出的这个回答,像是极不能接受。
凌瑞看见他,还红了眼眶。
大家毕竟多年朋友,滕良这会儿红眼睛,许是有那么一点真心在。
凌瑞看他这么痛苦纠结,也不吱声,就由着他煎熬着。
“小七,除了祭祀,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了,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不会到现在都不说出来。”
凌瑞把话说的绝:“现在只有祭祀这一个法子。”
“你去让人垒祭台吧,还有,祭祀的事,不要告诉启朝和大庆。”
他的最后一句叮嘱,其实说了也跟白说一样。
在这节骨眼儿上,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如果启朝和大庆知道凌瑞要祭祀,怕是得立马跟他们玩命。
“小七,你——”
“别管我了,你还是想一想到时候事情结了,怎么平息我爹他们的怒火吧。”
他没那么伟大,在祭祀完了自己后,还替这些人求情。
滕良得了解灾的法子,可走出去时,心情却是沉重的无以复加。
凌瑞瞅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哼了声。
他跟滕良说,自己祭祀会死,是骗滕良的。
他是有一线生机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他爱的和爱他的人,他是不舍得死的。
“我得安排安排……”
凌瑞摸摸脑袋,再次认真思虑起了自己这一线生机,要怎么博得。
因着凌瑞的祭祀之举,次日,送到房间里的饭菜,都精致了不少。
他住的这个小房间,也重新换成了大房子。
一个又一个的高官来探望他,嘴上对他说着感激的话。
凌瑞懒得应付。
他学着他们之前的做派,也提了要求。
一,把墩墩他们都给放了。
二,祭祀之后,把他给送回去,哪怕到时候他躺着不能动了,也得送。
凌瑞连威胁带吓唬的道:“我既能以祭祀解天下之危,你们不听我的,偷占我的身体,到时候大灾就会卷土重来。”
他的这个威胁,肉眼看着是管用的。
很快。
凌瑞要的祭台垒好了,这次的祭台,垒得又高又大。
凌瑞看着祭台,在登上祭台前,他摸了下身旁扶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