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创造一场辉煌,这是大家都在心里琢磨的事情。
许东阳一直拉着绿韭的手,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冷,放在掌心里面,两只手捂着,一会儿觉得不对劲。
摸了摸她额头,烧起来了,“你发烧了?”
绿韭烧的这种感觉的话,会觉得疼的差一点,“疱疹又起了。”
许东阳下飞机就马上去医院去了,自己都闷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都好利索了,为什么又反复呢,关键这个病,如果反复的话,来势汹汹,比之前会更严重。
它沿着神经末梢走的,越到末梢的话越难。
医院这边的话,一看身上,就觉得棘手,“挂水——”
就挂水,来的最快。
挂水挂了三天,不退烧,绿韭整个人,就没法看了,刘玥已经来了,郑家善来了就疼得不行了,看绿韭那样子,心里就不是那个滋味儿了,这么大年纪的女儿了,生病还是有爸爸疼的。
但是他这人,闷不吭声的,出去了就对刘玥发脾气,“那时候我就跟你说了,再挂水挂一个星期就是了,你非得说好了好了,不然哪里用得了今天。”
刘玥觉得嘴里面发苦,她觉得绿韭是最不容易得这种病的,因为她平时最看的开,最潇洒,最乐观坚强的人了,这样的人的话人生要顺畅很多,没有那么多闷气的,这病就是闷气出来的。
女人的病,都死气出来的,“那医生说好了,她自己挂水也挂够够的了,谁知道体质这样呢,医生也说了,体质太差了。”
现在大家才意识到,绿韭体质是真的不行,小时候很容易生病,二三十岁最强壮的时候,生病少了,但是也比别人多,年轻人你看哪里有多少头疼脑热的啊,但是她一年总要感冒发烧几次,不容易好。
现在这个年纪了,跟人家体质差别就更大了,下坡路。
许东阳已经请假了,他天天就陪着,觉得不太行,有老师的朋友在北京那边,中医。
他想着带绿韭去看,绿韭天天疼得睡不着,她有时候晚上睁着眼睛,看着窗户都想跳下去,那种神经的疼。
很大自制力,很坚强。
瞒着谁也不给说,其实她有一瞬都觉得自己撑着过不去的,也查过案例了,这样的病很多治不好的,也有的人最后就是疼死的。
但是不甘心啊。
沛沛还没结婚,老二还那么小,她还有老父亲老母亲,心里面绝望一瞬间,然后就起来一股子不甘,看着许东阳,“去北京。”
拉着刘玥的手,“我没有事,我很坚强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坚强,这点病打不倒我的,我去积极接受治疗,我不怕疼,我很快就回来的,妈妈啊,你跟爸爸家里去照顾老二。”
刘玥想去,一个人跑不过来的啊。
绿韭就是不给去,“请护工就是了,你不要去。”
扭过头去就哭了,父母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伺候当女儿的生病,她想起来就觉得心酸。
郑家善这人从不善言辞,但是对绿韭可温柔了,那样的温柔,刘玥从来没见他这样说过话,“你不要怕,都是小事儿,小事儿,没事儿知道吗?”
绿韭点点头,许东阳这边安排好了,医院准备同事一起陪着过去的,不然路上没办法去。
老二没看见一眼,看刘玥就在家里问啊,指着绿韭跟许东阳结婚照,啊啊啊的。
刘玥就躺下了,没劲儿。
没劲儿但是还得起来,因为当妈的,这时候就得支愣起来是不是?
许东阳爸爸天天来,来了坐会儿就走,那边情况的话,许东阳每天就一个电话,反正就是没有事儿,话很少。
其实情况不好。
去了,人家也来回试试,配药什么的来不及了,最后就说下针。
下针的话,不是那么小的针,不是减肥活着艾灸的那种,那种都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