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不然之前为什么那么对绿韭呢,很多话不过大脑张口就来,很多事情太苛责了。
华山知道什么意思,自己一下就笑了,真的,他觉得有的人是真会找借口啊,自己家里人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家里人的,就是时至今日,你承认一下你奶奶就是心思挺差劲的对人家,这个事情你说离婚多久了,还这样纠结,觉得是大脑的问题,不是心眼的问题。
那你觉得小脑萎缩对你前妻不好,怎么滴,光针对你前妻啊,那不应该所有人无差别对待吗?
她就是再小脑萎缩,她也很清楚的只针对一个人,这就是心里的问题了,怨不到生理上去,华山觉得这人真是没救。
“我当初为什么再找的?就是我妈瘫痪在床的……”华山头一回讲自己事情,当初很多人觉得他渣,做的事情过分。
女方毕竟受害者,在外面的话,讲没有儿子,所以才呗辜负。
其实他这个角度来讲的话,不全是这个问题,那时候他妈瘫痪,他这人呢孝顺,就伺候,可是橘青亲妈那边呢,跟婆婆也是关系差劲,就也是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最后弄得夫妻情分没了。
谁想着一开始就做这种事情呢,只不过就是累了,然后没感情了。
橘青小时候受妈妈影响很深,非常仇视华山,华山也想过缓和,但是孩子脾气太固执了,最后彼此都很失望。
冯椿生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内幕,这么多年的话,对华山的评价每一次都会提起来,觉得是他品行的问题,不是个负责人的男人。
“那时候我妈来住院,我有空就去看她伺候她,橘青妈妈呢,就天天盯着,看我去一趟回来就拉着脸给我看,说话也是特别难听,去一次给我一次脸色看,去时间长了就找事喊我,我妈那边她一趟也不去。
那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亏待她了,我妈做的不好,可是人这样的时候,为什么还去计较?”
没法说,这就是几千年的问题,几十年前华山跟橘青妈妈这样,因为婆媳问题遗留下来的问题,导致的养老问题。
现在的话,绿韭跟冯椿生还是因为婆媳问题引发的离婚,不,绿韭可能更惨一点,毕竟田老太太算不算婆婆,也就是个奶奶,就够她吃一壶的了。
橘青的话,小时候受她妈妈影响很深,那种影响就是周边人对她的转述,她姥姥那边,别人闲话什么的,她记在心里去了,觉得华山就是个垃圾。
华山自己两个孩子都没有了,他感触就特别深,提到孩子就特别想多说两句,“你离婚了绿韭那边我不清楚,但是跟孩子一定要搞好关系,不要觉得长大了怎么样,你小时候就应该像是一个父亲一样,做你该做的事情,对孩子得问心无愧才行。”
“你家里事情我不好多说,你奶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清楚了解,现在你家里跟那孩子就是完全没有接触对不对?这样不对,人家现在哪个家里不疼孙子辈儿的,哪里能不闻不问了。”
华山说完觉得太直接了,又转了一嘴,“当然,我知道家里情况特殊,还有个珍珍,你妈的话养的太单纯了,真的养的太单纯了。”
外面人说,只能说很委婉,总不能说你家庭跟别人不一样,你们很多事情跟正常家庭不一样的思维吧。
冯椿生下意识的是反驳的,心里想的是,虽然家里没接触沛沛,但是他平时该做的都做了,家里人有时候也会问起来沛沛的。
至于不接触,那确实是绿韭那边不可能让沛沛到老家这边来的,离婚的时候就讲好了,沛沛可以见冯椿生,但是回老家就不要想,她不赞同这个事情,道理很清楚,沛沛去了连个客人的待遇都不会有的,人家还是不会疼你的,这个事情上绿韭就是咬死了。
跟冯椿生翻过脸。
冯椿生为什么最后没跟华山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说出来苍白,没多大意思。
华山的话也有点作用,他听心里去了,出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也不是能直接表达出来的人。
就自己寻思着,闷着,想着跟家里人说,怎么沟通这个事情。
他想着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解决这个问题。
坐在沙发上,老太太就着急,她现在干不动了,起来都费劲,家里就很乱,收拾不上,贺娇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她心里就着急,“你看你这么大了,一点活没让你干过,现在结婚了,就看你妈一个人在那里干是不是?”
“就是从小没让你吃苦,养的太宝贵了,你现在一点也不会干,得学着干才行。”
老太太心里就是不平衡,我女儿干着,你年纪轻轻的在这里干什么?
一下艳丽就坐不住了,说给自己听得啊,但是她现在怀孕了,也不能蹲着擦地,犹豫着要不要说。
冯椿生脸就下来了,“怎么就没干了,什么叫一点活不干?天天张口闭口挂在嘴上,我到底要干什么?”
一下就爆了,艳丽吓一跳,她觉得冯椿生不是这种脾气的人,平时不也就是听听的,怎么突然就顶嘴这样了呢,那还是个病人。
她就觉得有一种新奇感觉,没见他这样过。
很有割裂感觉,平时好脾气的一个人,什么都听家里的,突然反驳了,突然觉得冯椿生情绪也不是很稳定,性格也不是很平的那种。
她自己都弄不懂为什么这样,到底那句话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