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全班吊车尾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谢斯白拿书把那人脑袋杵了回去。
学习委员似的,吊车尾的督促另一个分数吊车尾的。
“赶紧写。”
秦黛拿他的笔,划拉着写了个名字。
又看他一眼,实在不懂为什么突然开始补课模式。
上晚自习前她明明只是问他有没有把今天的数学卷子写完,她想抄。
哪知随口一问,给自己增添负担。
秦黛暗示地说:“我是舞蹈生。”
“我又不是不知道。”
秦黛平静地说:“我高考考三百来分就够了。”
谢斯白:?
他顿了下。
下一秒,把试图溜走的秦黛按着后颈压回来坐好。
“今天这张必须写。”谢斯白面无表情地说。
不然他两节晚自习不是白他妈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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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七中举办校运动会。
所有高三年级跳校园舞做开场。
秦黛和谢斯白被选中做三班领舞。
谢斯白有点无奈,这可能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毕竟他就是个摆设。
全靠秦黛带。
秦黛觉得他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不是很开心。
前一日在琴房,听他弹琴时,偷偷问:
你是不是不想去跳?
谢斯白面无表情:“没有。”
秦黛板着小脸:“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不想跳的话就算了,我找……”
谢斯白:“找什么?”
秦黛说:“找老师给我换个舞伴。”
谢斯白弹琴的手啪一下停了,按下一串重音。
拿鼻腔出气。
“谁说不去了。”
秦黛眼里有隐隐的笑意:“那你明天跳的时候要开心一点,要笑,知不知道?”
“哦,尽量吧。”谢斯白拿乔道。
说完,瞧见秦黛打了个哈欠。
他抬抬下巴:“到你了,昨天教的那首,我检查下弹得怎么样了。”
秦黛手指放在琴键上:“我好困啊。”
谢斯白端着一副严师的样子:“我打拍子。”
秦黛忽然就想收回一个月前提出的想跟他学钢琴的想法,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她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