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斯白没想过止步。
他们说,人都是会变的。
朋友曾经问他,为什么会对一个人那么的执迷不悟。
谢斯白列不出逻辑严密的答案。
可重逢之后,他还是发现,他们都长大了,可秦黛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她热爱着十几岁时便喜欢的舞蹈,在舞台上发光,很多人放弃,忘记初心,可她没有;
她依然对许多人都不上心,只在乎仅有的二三好友;
她看起来冷淡,可遇到人有危险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热血的莽撞,可是这就是她,从未改变。
他也看到了更多的她。
喜欢摸狗狗脑袋,喜欢一切毛茸茸,喜欢在书房的沙发上晒太阳,喜欢吃冰淇淋……
吵架的那次。
谢斯白是很生气的。
气她不曾问他便给他定“罪名”,气她总笨笨地胡思乱想,最气的,其实是她那么轻而易举,便说出口的分开。
听从她的朋友建议,晾着秦黛的那几天里,贺长明的孩子满月酒,谢斯白去了一回。
或许他掩饰情绪过于明显。
贺长明瞧出来。
很容易便猜到为谁,为什么。
谢斯白并不含笑意地扯了下嘴角:“有那么明显?”
贺长明不作声。
半晌,递来一支烟。
他是知晓谢斯白这个人的,这么多年了,都在某一个人身上打转。
贺长明以他朋友的角度,相劝:“何必呢,人这一辈子,谁也不是非谁不可的。”
谢斯白没什么反应。
没有人知道——
他试过了,可是没能做到。
谢斯白捏着那支烟,没点,秋天的风刮过来,微微的冷意渗入皮肤。
他还给贺长明,没抽。
谁也不是非谁不可吗。
他以前以为的确如此。
可是这么多年了。
十七岁的谢斯白喜欢上秦黛,二十六岁的谢斯白,已经独自一个人,爱了一个人很多年。
并将一辈子如此。
春树暮云,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