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在楼下看一家子堆雪人的时候,谢蕙芝打来电话,要叫他们回紫云别苑去。
谢斯白挂了电话,一转眼发现秦黛不见了。
正要去寻,头顶的一棵树忽然扑簌簌落下雪来。
浇到他身上,头发上。
谢斯白一回头,瞧见树干旁站着的秦黛。
晃完自己也没逃开,被压在枝干上的雪砸进了领口,冷得一激灵。
雪落了满头,人却在笑。
谢斯白两步跨过去,捉住她肩头,将人从后扣入怀中,勒住她的腰。
“你完了,秦呆呆。”
说着一低头,温热的唇,碰到她毛衣领口袒露的一截锁骨,吮化了还没来得及消融的一片雪。
冷热交替的触感。
秦黛眼睫一颤,挣开从他怀里跳出去,警惕意味十足地盯着他。
谢斯白无声地笑着,放过她,毕竟在外面。
一抬手,抚去秦黛发上的雪,牵着她往车库走。
是要带她一起回去。
到中途,秦黛却停下脚。
接了通电话,然后告诉谢斯白,她得去团里一趟,有正事。
谢斯白没办法,将人送到门口,自己则独身回紫云别苑。
谢苑溪远远见他车开进来,抱着个跟她本人几乎同高的毛茸茸玩偶冲过来。
铿锵有力的一句祝福送给她哥:“生!日!快!乐!”
谢斯白下车,抬手把那只玩偶的胳膊捏住,也不知道怎么抱起来的,接过来替她拎着。
谢苑溪往他身后瞅了又瞅,车里也没人,只有跟在她哥身后跳下来的老大。
她眨巴眼睛:“秦黛姐姐呢?”
谢斯白:“你秦黛姐姐不是闲人。”
谢苑溪听出来这人不算舒坦的心情,笑得更开心,幸灾乐祸:“哎呀,有人生日没女朋友陪呀?”
谢斯白长腿一迈就走,积雪被扫开后一条小路,他脚速加快。
谢苑溪追不上,气得团了一只雪球,冲那高瘦的身影抛过去。
然而她力气小,到半路抛物线直接落地。
谢斯白进门,脱了外头的大衣,交给阿姨。谢蕙芝听见动静走出来,见他一个人,纳闷:“黛黛呢?今天不是放假吗?”
谢斯白这回认真回答:“舞团有事,去忙了。”
“黛黛这工作也太辛苦了点,明天有空吗,你俩一起回来吃饭。”
“好。”
谢蕙芝说完,怕儿子冷,招招手让人进去。
房子有热烘的暖气,客厅的壁炉也燃着,谢崇山坐在单人沙发里看新闻,怀里躺着一只睡着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