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蕙芝含笑说:“周末带黛黛回家吃饭。”
“嗯,知道了。”
“别光知道了,你问问黛黛来不来呀。”
谢斯白笑着即时反馈:“来吗,黛黛。”
秦黛没听他这么叫过,顿了一秒,话却是直接对谢蕙芝说的:“可以的阿姨。”
谢蕙芝干脆从儿子手中接过手机,和秦黛聊:“阿姨看了前天那场,特别棒,是不是很小就开始学舞了?”
“四岁开始的。”
“这么小?很辛苦吧,学舞蹈要吃很多苦。”
“还好。”
……
两人还真这么聊起来。
大多时候都是谢蕙芝问,询问她小时候练舞的事情,秦黛有问必答。
谢斯白倒像个外人,假装咳嗽提醒好几次,谢蕙芝:“怎么还咳嗽了?感冒了?”
谢斯白:“没事,您继续。”
他无聊到,最后干脆把休息时间都用来看文件报表策划案。
忙到五点,谢斯白比他妈还走得早,准时准点下班。
载了秦黛,去舞蹈学院所在的万柳路。
秦黛爱吃冰淇淋,在冬天却十分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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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小在津南长大的缘故,对安北凛冽的冬日气候仍不习惯。她穿了件奶油白的针织羊绒毛衣,外面套着长至小腿肚的米白羽绒服,帽子上围着一圈柔软的鹅绒。
相比之下,谢斯白便显得单薄很多。
不怕冷地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里头则是在公司的衬衫西装。对他而言寻常的一身,但出现在此地,却显得很乍眼。他个子又太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秋冬品牌秀场的模特。
舞蹈学院进进出出的女生很多,时不时就有目光瞄过来。
秦黛盯着他瞧了两眼,默不作声,但等下车,便拉过谢斯白的右手,扣着,一起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的手有些凉,秦黛摩挲着给他搓了搓。
安北最多的,是道旁的刺槐。在秋天的尾巴,树叶已经凋零,此时道旁只剩下支棱交错的光秃秃树干。
两人不约而同地,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
秦黛目光锁定在校门口边,听着的一辆小三轮车上。
她眼睛发亮地看谢斯白:“你想吃吗?”
谢斯白低眉看着她,虽然戴了口罩,但秦黛眼里的光过分瞩目。
他只说:“买。”
买个烤红薯,说出了谢总拍块地皮的架势。
秦黛捧着一块,瞧见一旁还是学生装扮的小情侣,一人握着烤红薯一边,在玩掰多少吃多少。
她拦住谢斯白想要再拿一块的手,伸过去,眼神示意他:我也要玩。
谢斯白顺从地握住一边:“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