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当着一剧院的观众亲人了。
苏为衡语气带几分玩笑:“是挺帅的,多高啊,那晚我看比你还要高出一个头,得一米九了吧?”
秦黛嗯了一声,在别的男的面前,给谢斯白树立她不懂、但男的之间很在意的东西:“一米九一。”
顿一顿,又加:“点五。”
说完反应过来对方是苏为衡,立即警惕地瞧了他一眼。
苏为衡举双手投降:“我就问问身高还不行?”
他笑意更甚,盯着秦黛的脸:“这么多年,除了舞台上和排练,我还是第一次瞧你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
美人冷时,是雪,是冰,是天上月。
苏为衡的确是头一回看到,秦黛在私下里,眼里的顾盼生辉如此生动,活色生香。
一时又忍不住调侃了好几句。
最后在她掌心那手机第二通接连打来时,才故意道:“还不去接啊,你的狗勾该生气了,生气了你哄得好吗?”
秦黛心说她当然哄得好,她现在非常会哄谢斯白。
但也是真扛不住了,捏着手机,旋即跑出了包厢。
走廊尽头摆放这一盆巨大的龙血树,秦黛推开一点窗,胳膊搭在窗沿,透过玻璃,瞧城市的夜景。
回拨回去,谢斯白很快接通。
秦黛听见他倦懒的声音:“还没结束?”
已经夜里十一点,但首演成功,大家都有些兴奋,一直持续到现在,甚至还有闹到凌晨的趋势。
秦黛嗯一声:“困了吗?”
“没有。”听筒中传来几声狗叫,老大这个点听着竟然还很兴奋,谢斯白像她汇报,“回来遛狗,老大瞧见小区里一老太太抱着的短腿猫,走不动道了,回来兴奋到现在。我在教育它。”
秦黛笑起来,风有些冷,她关了窗。
“你教育它什么?”
“都跨物种了,这段感情没结果。”
安北的12月,已经彻底入冬,秦黛只被冷风吹了这么几秒,鼻尖已经红了。
谢斯白听出她说话时,语调里细细的吸气声。
“是不是在外面?”他低声说,“进去吧,快结束了跟我说一声,来接你。”
秦黛没觉得冷:“会很晚的,你不要来了,我打车回去。”
谢斯白否决。
时间太晚,也就她心大。
秦黛又说:“可我以前经常排练到很晚,地铁停运,我都是打车回家的,没出过事。”
谢斯白道:“秦呆呆,我是你男朋友。”
“是呀。”秦黛音调向上扬。
“是不是喝酒了?”谢斯白声音带了点笑,话音一转,继续说完未尽的后半句,“你可以依靠我,永远可以。”
秦黛顿了下:“你干嘛突然这样?”
“我怎么了?”
秦黛揪那盆龙血树的叶子,她的心跳有点快,或许是被酒精蒸腾的,或许是被冷风吹的。
“谢斯白,”秦黛平静地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你一定谈过很多恋爱吧?”
谢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