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才回飞云湾,准备换套衣服,再去公司。
却在门口见到了秦黛。
她牵着老大,身边,还有只行李箱。
他脚步在电梯门口停住。
秦黛松了手,老大咬着牵引绳,从她身边跑到谢斯白近前。
它半蹲着摇尾巴,乌黑的眼很亮。
大概是不明白人类的分离的。
秦黛先开了口。
“这是你的衣服,还有一些用的,我都整理好了。”
谢斯白无法控制自己冷厉的腔调:“你就这么等不及地给我送回来?”
他周身仿佛浸了冰,连流转的空气,都要被冻住。
他直直地盯着几米之外的人。
秦黛那么喜欢他的眼睛,此刻竟觉得,不敢看他。
她没有回答,迈脚走过来,却是按了下行的电梯按键。
“老大我给你送回来了,”她递过来一只纸袋,“还剩了些冻干和牛肉,你……”
她没说完,被谢斯白狠狠地掐住了腰。
蝴蝶骨撞到冷硬的水泥墙面,钝钝地生疼。
可好像远不及唇上传来的血肉撕裂的痛感。
腥甜的血味。
谢斯白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是要让她痛的。
秦黛此时才意识到,曾经那些亲吻,有多温柔。
她是远远比不过他的力气的。
何况,谢斯白此时,像一只凶狠的猛兽。要将她一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那一点腥甜的味道,在交缠的吻中加速蔓延。
秦黛推他的肩膀,他便将她两只手都牢牢禁锢住,她要抬脚,谢斯白像预料到一般,贴近了,膝盖将她死死地抵着。
她侧一下脸,他便又追上来。
楼梯间很安静,只余炙热旖旎的亲吻。
秦黛几乎缺氧,却在此刻,恍然地生出了种错觉。
好像一整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俗世里的男女。
分不清过了多久。
谢斯白的动作变得温和。
细密的吻,在秦黛唇角舔舐着。
他的眼是沉的,眼底的红血丝很重,弥漫至眼尾,连那颗痣,好似都染上了血色。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终于开口。
声音却是秦黛从未听过的低哑,像一整夜都没睡,沾染了浓郁的夜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过生日,但你告诉我了,以后就不会不经你同意,就突然准备那些。”
谢斯白低下头,将人抱住,下巴抵在秦黛肩窝,
鬓边的短发蹭在秦黛耳边,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