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着手机屏幕笑,说:“笑一下。”
秦黛被他眼底的笑传染了。
日落乌沉,天光淡了好多,但五月里山坡上那片绿变了,像是将褪去的霞光披在了身上。
是变粉了的,粉黛乱子草。
秋天到了。
谢斯白兑现诺言。
秦黛远远望着那片花海,视线好像变成了凝固的。
谢斯白指尖点在她鼻梁,带着点凉意。
“最近怎么老这样出神,想什么呢?”
秦黛握住他那根指尖,没答,又将他整只右手都抱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说着,带着掌心暖烘烘的温度,在他手背搓了搓。
谢斯白道:“天生的吧,没觉得冷。”
秦黛不是很信,因为他右手温度总是比左手更偏低一些。
直到两人掌心手背的温度都一样了,她才松开。
“谢斯白。”
“嗯?”
秦黛说:“我想吃冰淇淋。”
谢斯白起身,去了次五十米外的小木屋,再过来时,手里果真多了只梦龙。
到秦黛身边时,已经拆开递了过来。
秦黛接住,咬了一小口,口腔被凉丝丝的巧克力味占满。
谢斯白却忽地握住她举冰淇淋的那只手腕,神色凝重:“你生理期是不是要到了?”
是吧,差不多就是月初这几天。
秦黛头才点到一半,谢斯白一低头,手里的冰淇淋被咬去了一大半。
也就剩个两口的样子。
秦黛:?
她气得手都抖了一下:“谢斯白!”
谢斯白还是第一次见到,秦黛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可能是有点奇怪的毛病。
竟然觉得看到秦黛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自己的心情好像更好了。
怪可爱的。
他还找打地笑着应:“到!”
说完转身就跑。
秦黛追上去,谢斯白就加速。
也成年好几年了,两人此刻竟然幼稚地追着打了好几百米。
谢斯白惹够了人,开始道歉。
秦黛不搭理他,人不追了,也开始不和他说话。
谢斯白主动地伸手,要受先生戒尺似的,态度良好:“我真错了,你打我吧。”
秦黛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伸的是右手,明知道她不会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