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低到了尘埃里。
却依旧渴望开出花。
-
大伯买了最快抵达莫城的火车。
北归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医院门前。烈日灼灼,将他脸颊两旁的细汗照的晶莹剔透,那瞬间,北归忽然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她从未好好细看过大伯一家人。
但在此刻,她看到大伯的容颜,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岁月痕迹。
大伯没念过什么书,是个养着一大家口子的农民。
偶尔也会为了细碎的事情,跟街坊邻里,或者是跟大伯母拌拌嘴,起个小的冲突。
抽抽烟,喝喝酒,激动的时候,还会爆粗几句。
这些都是北归之前不喜欢的。
大伯母也是。
是个很爱斤斤计较,有时候为了一块钱都能跟菜市场的大妈几番拉扯的中年妇女。
还很喜欢跟左右邻居拉扯家长里短,闲谈村里的八卦。
这也是北归觉得难以接受的。
在北归家,她的爸爸跟大伯截然不同。
北归的爸爸是个文化人,说话有理有据,不爱争吵,冷静沉着。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本科生,后来还去读了研,毕业后,分配到国家铁路工程做工程师。
然后开始挖山凿地。
通铁路。
北归的妈妈也是铁路工程的工程师。
在北归的印象里,妈妈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她名校毕业,事业心非常强。
从不沾染烟火气息。
她在家休息的时候,也是捧着书本看。
家长里短她从不关注。
一开始两人都没打算要孩子的,但后来意外有了,也就生下来了。生了小北归后,北归的妈妈并不打算当一个家庭主妇。
还是选择了重新回到事业的岗位上。
后来他们打算再要一个小孩,其实就是怕小北归一个人太孤独了。却没想到,被误会成是,他们要抛弃北归。
见北归强烈反对要二胎。
他们也很尊重自己的女儿。
忙于的事业的父母,并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
就连奶奶的意外摔伤,他们也是等奶奶做完手术后,他们才知道的。
但也赶不回来。
能做的就是出钱吧。
反正,他们也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