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继续笑吟吟的捋着胡子对我说
“起来吧,小友别过于拘谨,我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过来坐吧”
卞城王说完后龙书案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地上只剩下两个蒲团,卞城王坐下后冲我招手让我过去坐,我也没客气走过去后便坐在了蒲团上,卞城王笑呵呵的看着我对我说
“小友最近名气可不小啊,如今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卞城王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我赶忙说了好几遍当不起,卞城王哈哈大笑着说我现在可是阴间高层眼中的红人,我听完后大吃一惊,连忙问卞城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卞城王对我解释起其中的缘由来。
卞城王说我们刘家这一脉算是和他有非常大的渊源,当年我家祖先所得到的那部书就是卞城王所赠,包括之前老爷子给我的傀儡人偶和那几张黄符都是卞城王所赠。
当年也是卞城王力荐我家镇守中阴界,卞城王轻描淡写的和我说着自己和我家的渊源,语气平淡至极就像在说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卞城王说我小有名气的原因是因为我能够同时拥有两样神通,先不说普通人,就连阴间的大部分成名人物都没有我这般机缘,虽然说我现在并不能很好的运用我自身的神通,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有很大的成就。
我从来没意识到我身上同时拥有天眼通和天耳通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虽然说我也觉得稍稍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绝对没有像卞城王说的那样,卞城王笑吟吟的看着我对我说虽然说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也仅仅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现在来说我比一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所以说就眼下的形势来说我还是非常危险的。
卞城王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看似平静的阴间其实更是暗流涌动,就连他们十殿阎王都存在明争暗斗,所以现在一定有很多人要在我没成长起来之前除掉我。
说完后卞城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卞城王说的意思我明白,他刚才和我说的那一番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有人怕我成长起来后会对某些人的利益产生威胁,所以很有可能会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卞城王看了我一会后问我怕不怕,我摇头淡然的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怕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卞城王哈哈笑着说
“好一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友的性格还真是乐观啊”
我对卞城王笑了笑没说什么,卞城王看着我点了点头对我说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也算是我枉死城一脉,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觉得没面子”
说完后卞城王伸出手翻了一下,手中便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令牌模样的东西,卞城王把令牌递给我对我说
“这是枉死令,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捏碎它就行了,但是只能用一次”
伸手接过卞城王递过来那枚黑漆漆令牌,令牌上用篆字写着枉死两个字,拿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我好奇的问卞城王枉死令捏碎了会怎么样,卞城王笑着说现在说了就没有意义了,等我遇到真正危难的时候捏碎它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卞城王不愿意现在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我忽然想起了我从中阴界来这里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一切,我问卞城王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悲伤,卞城王看着我问我
“你觉得你经历了这些用了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对他说大概也就是十来分钟,卞城王听完后哈哈大笑,说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但是也就是这一眨眼的瞬间我却经历了一个甲子,我听后大惊,忙问卞城王怎么回事,卞城王对我淡淡的说了句
“邪正烦恼,同一性空,分别假相,妙心现影”
卞城王说完这几句话后像是回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我仿佛又进入到了刚才见到卞城王之前的那种玄妙的状态,虽然我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恐惧感,而且非常享受这种黑暗,我感觉到一只小鸟落在我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我刚要伸手抓它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然后我又感觉一片花瓣在我面前缓缓的飘落下来,我伸手接住花瓣,花瓣在黑暗中生出一朵非常鲜艳的花,这朵花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亮,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刚才盛开的那朵花便快速凋谢,最后又变成了一瓣干枯的花瓣,干枯的花瓣瞬间碎成无数肉眼看不清的小颗粒,这些小颗粒迅速扩散,随即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
卞城王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似乎魔咒一般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张涵在我旁边沉沉的睡着,如果不是卞城王给我的那个枉死令在手里的话我还真以为是做了一场梦,枉死令依然是冷冰冰的感觉,我把枉死令放枕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已经早晨6点多了,我起身去洗手间撒了泡尿,这泡尿足足尿了得有一分钟才完事。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妮妮在她的宠物别墅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绿油油的眼神甭提多委屈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妮妮救过我不止一次,这么对她的确是有点不地道。
我走到妮妮的宠物别墅前蹲下身子打开了锁着的门,打开门之后妮妮从里面蹭的一下窜出来径直爬到我的肩膀上,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我小声的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别墅,妮妮非常用力的点着头,我苦笑着对她说如果不喜欢就别回去了,我去哪她去哪吧。
妮妮听我说完后在我肩膀兴奋的叫着,妮妮跟我回了屋,我躺在床上打算再眯一会,妮妮也跟我跳上了床,当妮妮看到枕边放着的枉死令时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妮妮如此模样,妮妮非常惶恐的叫着,也许是妮妮的声音过大,吵醒了在一旁睡觉的张涵,张涵揉着眼睛问我怎么回事,我看着妮妮又看了看枕边的枉死令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张涵张了个哈欠朝着妮妮的眼神看去,她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枉死令,张涵揉着眼睛问妮妮是不是做噩梦了,妮妮惶恐的摇着头爪子指着我枕边,张涵拿起我的枕头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放在一边的枉死令,看来张涵是真的看不见这个东西,我趁张涵安抚妮妮的时候偷偷的把床头柜抽屉拉开一道缝隙把枉死令塞了进去,妮妮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