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我在妄境中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张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我,之后她就没再出现过,我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我看了看张涵,她也扭过头看向我问我干吗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忙说没事,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郑三哥掐灭烟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拍了拍我肩膀说
“从今以后就是好兄弟,叫我老三就行”
七
当天晚上我上网定了4张第二天一早去长春的高铁票,钱是我付的,毕竟我刚刚进入引灵人这个组织,算是辈分最小的,还有就是从小姨夫那里挣了那么多钱,花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通知完各位后我来到客厅,张涵正坐在沙发上看偶像剧,我坐在她旁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张涵疑惑的看着我,问我干嘛,我放下遥控器笑着看着她对她说
“行吧,说说你离家出走前前后后的事情吧”
张涵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泄了气,小声的对我说
“刘强我跟你说啊,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不矜持”
我点头说没问题,连睡都睡过了还能怎么样啊,张涵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瞬间我胳膊上紫了一大块,看我呲牙咧嘴的样子张涵说了句活该,之后给我讲起了她离家出走这件事。
张涵和我一样从小就一直做那个梦,她从十几岁就认定了我是她这辈子的老公。
崔小白今天说过,她家老爷子是东派引灵人的大长老,虽然说现在已经不做大长老了,但是她家也是当地的大家族,她是家族同辈人里唯一的女孩,什么都是物以稀为贵,张涵从一生出来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尤其是她爷爷,对张涵的溺爱程度远远超过别的孩子,所以张涵现在的脾气有些大小姐脾气。
张涵和她师父提起过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她师父说我应该是她这辈子的有缘人,应该是上辈子因缘未尽,张涵听她师父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通过她师父的一件法器查到了我的具体位置,于是便离家出走过来找我了。
她非常好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来找我的路上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她都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张涵说到这里已经眼泪汪汪的了。
我把她揽在怀里怀里跟她说并不是要责怪她什么,张涵哭着说她离家出走也是为了要早些见到我,我赶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张涵从我怀里挣扎开抽泣着问我爱不爱她,我赶忙说爱她一辈子,张涵破涕而笑说我油嘴滑舌。
她拿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问我去吉林的事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说现在我是两眼一抹黑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张涵把头靠在我怀里说一定要万分小心,我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自己福大命大,经历了那么多事都是有惊无险,张涵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涵和我一起睡的,用她的话来说反正第一次已经发生了也不差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了,我俩一番云雨之后张涵背对着我一声不吭,我抽完烟后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涵有些杞人忧天的说这种快乐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张涵这句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怎么回事,张涵摇摇头说只是感慨一下,我从后面抱住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张涵嗯了一声,说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赶火车早点休息吧。
说完后便不再说话,由于今天所接触的信息量有点大,再加上刚才和张涵消耗了最后所剩的体力没过多久我也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惚之间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正当我惊慌失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一点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像是萤火中一样一晃一晃的朝我这边移动,我看着这团光亮摇摇晃晃的离我越来越近,过了好半天我才发现,发亮的东西是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鲜红色的中阴两个字,此时我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等那人走近我终于看清,正是消失了多年的我爸。
我爸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就是那种连头都能盖上的那种黑袍,就是电影电视局中魔教长老最喜欢穿的那个款式。
我爸并没跟我说别的只是淡淡的和我说了句跟紧他,之后扭头就走,我也没多问跟在他身后。
走了没多久我爸停下脚步,走了没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俩朝光亮的地方走,走到近处才看清那是一个茅草屋,我爸把灯笼挂在门口后打开门对我说进屋说话,我和我爸前后脚走进茅草屋。
茅草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木床和一套木桌椅,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一本线装古书,进屋后我爸脱下身上穿着的黑袍挂在门口,由于上次神国事件我爸出现的过于仓促,我并没仔细的观察他,这次我终于能仔细的看看他了,这么多年我爸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比失踪之前要年轻了许多。
我爸身穿黑色的捕快服,我爸看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对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我摇摇头说没有,我爸笑了笑让我坐下说话。
我坐下后问他这是哪里,我爸反问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哪里,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中阴界,我爸点了点头说这里就是中阴界。
我爸苦笑着说这里条件比较艰苦,也没有什么可招待我的,把我叫来主要是想和我说说话,我爸看着我叹了口气感慨的说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之前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我和我爸重逢时的情景,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爸看我的样子对我笑了笑问我
“家里一切都还不错吧”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我爸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错就行,这时油灯忽然毫无征兆的跳了几下,我爸伸手弄了弄油灯的芯后油灯又恢复正常,我爸看了看我问我
“你是不是对咱们家的事情特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