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不明白什么叫做“市场饱和”,他只知道现在在校门口摆摊,卖这些小玩意的人越来越多了。
哈洛有些着急自己挣不到钱,但又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地将面粉工坊的工作辞掉。
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天一铜币的收入显然不能支撑起这个家。
父母弟弟和自己每天都要吃饭,丰收节也快到了,又要交税了,家里的存款也快花光了。
冬天快来了,但是他们的房顶还是破着洞的。
倒不是他不想修理,还是那句话,没钱。
父亲就是上去修房顶的时候摔下来把腿摔断的。
他们家的房子很破也不高,按理说是没有摔断腿的危险。但不走运的时候就是这么悲惨。
父亲摔下来的位置正好有一块石头,将大腿弄出了很深的伤口,没有钱去买药,看病的父亲腿很快就开始流脓。
他们拿出所有的钱去找了镇上会一点医术的医生那里看了。
医生说他们来的太晚了,骨头也坏了,只能用治疗药水才能医治。
50银币一瓶。
所有人都沉默了。
父亲低头没有犹豫多久就对哈洛说:“我们回家吧。”
哈洛带着父亲回了家,但他显然是没有放弃希望的。
50银币罢了。
50银币……
那可是50银币呀!
哈洛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穷人大概是没有哭泣的资格的。
很不巧,他就是那个穷人。
父亲回了家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有时候也会帮忙干一点活,草编小火龙就是他想出来并交给两个孩子的。
但伤口流脓的越来越厉害,他的身体变得十分滚烫,一天有20多个小时都在沉睡。
母亲日夜不停的照顾他,本就瘦小虚弱的身体,越发得起来。
现在草编小火龙和石雕小火龙的生意也没了,哈洛真的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母亲走向死亡吗?
哈洛一遍又一遍的数着这段日子赚的钱。
但无论他数100次还是1000次,这少少的62铜币都不会变多哪怕一个。
“我们去兰斯维利!”哈洛突然大喊出声。
麦克茫然的看着哈洛。
父亲还在沉睡中,母亲虽然还有一点清醒,但脸上全是虚弱的苍白,连说话的力气也似乎没有了。
麦克才三岁,并不能理解哈洛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哈洛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眼里闪着犹豫和各种情绪,最后都变成了希冀的坚定。
“我们去兰斯维利!”他又一次的重复了一遍,好像这样的行为能给他带来支持和勇气一般。
麦克好奇的问:“兰斯维利是什么地方?”
麦克的三岁是含水分的严格说起来的话,他才两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