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活了三十多年,这一路他踽踽独行,人来人往都和他没关系,擦肩而过的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法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他从来没有停留过,也没被人坚定地选择过,或许其中原因也是因为他摇摆不定,无论是另外一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刚开始,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就像是没有具体化的纸片人的世界,他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游客,在真实和虚假之间游离。
是裴缺,裴缺让他在这个世界成为真正的人,裴缺让他有了归宿。
简言想,如果要有一个人和他一起共度余生,那这个人是裴缺又有何不可。
如果没人爱裴缺,那他爱裴缺又有何不可?
世俗伦理,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不在乎这些,可他在乎裴缺是否太年轻,是否未来会后悔,是否再长大一些成熟后,会憎恨他的纵容?
简言有很多顾虑,但现在他不想顾虑了。
他应该把裴缺攥在自己身边,以后哪怕他后悔,他都跑不了。
所以,简言的手扣住了青年的后脑勺,他的手指弯曲抓着青年的头发丝,穿梭中用力往下压,迫使他抬头。
然后,男人微微弯腰,赐予虔诚信徒温柔的吻。
两唇相贴,裴缺呆愣地睁大眼睛,眼里还淌着泪水。他的头仰着,脖子的经脉狂跳,他闭眼,任由温柔的亲吻落在他唇瓣上,他伸出舌头试图去去卷袭那抹呼吸。
但很快,男人占据主导,抓着他头发的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惩罚他的自作主张。
裴缺浑身一麻,呼吸微急。他不甘示弱地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瘦软的腰上,他眼里布着欲,眼眶泛着红,他的指尖往下滑,落进裤缝里,沿下去触碰。
简言忽而额头轻跳,呼吸一紧,眼睛睁大,脑内有片刻清醒,紧接着便是更加猛烈的药冲上颅内,像是有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人都宛如雷劈一般。
弄得不成章法,简言这辈子都没那么刺激过。
刺激过后,他便像是一滩烂泥滑跪在地上,主导权早就不在手,他变为被动方。
而青年像是一条游蛇,黏黏腻腻地缠绕在他身上,最后在他耳边撒着娇,握着他的手,哑着声音委屈道:“哥哥帮帮我。”
简言眼里蓄着情,他不欲多看闭上眼,将脑袋抵在青年的肩头,餍足地嗯了一声,颇有大发慈悲的意思。
走向和简言想的不太一样,他原先只是想要一场激烈的吻,以此来宣泄。
后面逐渐发展成了互帮互助,这也算了,但没想到裴缺半天不出来。
最后只能被人握着脚拉开,敏感的皮肉被摩擦……
冰凉的地板,旋转的房梁,简言心想真他妈刺激,第一次搞这么刺激,还是在地板上搞的。
比看那啥还刺激。
简言也确实累了,他躺在地上,战场混乱,像是参与一场殴打事件。
他瘫倒在地上,便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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