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钟胜一走,简言气急败坏地将兜里的名片扯出来,二话不说就撕碎成碎片,扬进垃圾桶里。
“什么狗屁东西,咋不死远一点。”简言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裴缺,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警告他:“你个没良心的,你敢回头去找他我弄死你。”
裴缺抬手将简言的手抓住,他握着没有松开,一笑,故作委屈道:“我在哥哥心里是这种人?”
“哥哥赶我走我也不走。”
翘翘围着两人打转,嗡嗡地闷叫。
简言:“最好是。”
他蹲下身子抱起翘翘,想了想把翘翘怼裴缺怀里:“你抱着。”
裴缺老老实实地抱着翘翘,翘翘在简言怀里还很调皮,在裴缺怀里便瞬间老实下来。
一人一狗对视一下,又十分默契地移开目光。
裴钟胜突然冒出来,很难不对简言和裴缺造成影响。
裴缺的影响是被勾出了童年时痛苦的回忆,还有他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的家庭。
而简言却在想,是不是剧情不可逆。
即便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世界还是在自动修正。裴缺现在活得好好的,他父亲还是自己找上门了。
不,简言不会让历史重演。
裴缺的未来是光明璀璨的。
熄了灯,简言背对着裴缺,他闭上眼睛沉思了瞬,开口道:“你怎么想的?”
裴缺:“哥哥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已经找到我们的住处了,之后怕是得有段时间来骚扰,我们要不要搬家?”
裴缺沉默,忽而挤过去,默默地脑袋抵着简言的脊背,轻声道:“对不起哥哥。”
“有什么对不起的。”
简言:“又不是你的错。”
初春季节,春雨刚刚洗礼人间,窗户没有关严实,一股潮湿的尘土味飘进来,夹杂着青草地的青草香。
在潮湿朦胧的气息中,简言的手被少年宽大的掌心握着。
裴缺从后面抱住他,满心依赖却又无可奈何:“哥哥,我和他一个户籍上,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我。”
简言被他抱得有些不自在,他不忍心推开裴缺。
只能强行忽视那些奇怪的感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裴缺点头,脑袋埋进他的后颈窝,身子贴着身子,亲密道:“哥哥谢谢你。”
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简言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要是早上裴缺晨勃,岂不是正好顶着他的屁股?
他打了个哆嗦,不经意地挪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