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太温柔,又太纵容了,一时没收住。”沈醇笑道,“以后不会了。”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言霁白说道。
“是。”沈醇拉长了语调,“阿白不生气了。”
“嗯。”言霁白应道。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很气,只是觉得又被刷新了三观。
……
第二天晨起,言霁白进客厅时发现了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一猫一狗睡在一起,两只鸟儿相互依偎,鱼缸里的鱼似乎感觉到了动静,晃晃悠悠的从珊瑚中清醒了过来。
水声哗啦,静谧而又充满生机。
看来是连夜送走的。
言霁白进了洗手间,心神松了下来,其实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早餐端上桌时,散着长发的青年从卧室走了出来,穿着睡衣,靸着拖鞋,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
“鬼不是不需要睡眠?”言霁白看着趴在身上打瞌睡的鬼道。
男人长发披垂未必人人都有美感,偏偏他发丝如墨般流淌,五官又精致的很,没有半分突兀,反而极有美感。
“想睡也能睡,我在帝陵中睡了千年,就是这么睡的。”沈醇懒洋洋坐了起来,“就是不能按规律的起会比较累。”
“没睡到自然醒?”言霁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微凉,有些硬,但手感很好。
“真要一梦千年,醒来时你都不见了。”沈醇用手梳理着长发,感受到一处轻轻扯动时笑了一下,“喜欢?”
言霁白收回了手道:“发质不错。”
“口是心非。”沈醇将长发捋好,要扎住时看了看手腕。
言霁白看向他迟疑的动作道:“怎么了?”
“发绳不见了。”沈醇看着自己的手腕,起身进了卧室,枕头,床头柜,沙发上找了一圈都没有。
言霁白看着他拧住的眉头就知道应该是找不到了:“先吃饭,应该就在家里,饭后再找。”
沈醇坐在了桌前道:“不应该啊,我一般就套在手上。”
“先用这个吧。”言霁白取出了之前纯黑色的发绳道。
沈醇随意扎起马尾,连吃饭时都带了点儿意兴阑珊。
言霁白饭后帮着一起找,愣是没有找到丝毫蛛丝马迹:“会不会是你昨晚送走的那些动物不小心带走了?”
沈醇沉吟,直接给成鑫挂了个电话。
“发绳?我帮你问一圈。”成鑫问了一圈回复,“没有啊,没见什么发绳。”
“那些非你怎么处理的?”言霁白看着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失魂落魄的青年道。
“送去投胎了。”沈醇说道。
“再买一根吧。”言霁白思索道,他倒是知道沈醇很喜欢那个带宝剑的头绳。
“阿白,那是最后一个了。”沈醇看向他道。
言霁白:“……”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沈醇起身道。
“我今天去学校授课,你要一起去么?”言霁白觉得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比较好。
沈醇撑在玄关处道:“私塾?”
“不太一样。”言霁白道,“不过你这个年龄坐进去一点儿都不突兀。”
跟同龄人相处,应该会开心很多吧。
沈醇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