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
言霁白走向了书房,从里面抽出了几本物理书翻开,试图以其中的道理解决目前的问题,鬼是一种能量体?量子,人身体本身的物质?
沈醇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发现自己同样看不懂。
男人认真翻阅着,目光表情都很是淡定,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沈醇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歪头看着其上的内容。
言霁白视线微移,看着没有任何东西却挪过来的椅子,手指顿了一下,能够感觉到从旁边传来的凉意。
那东西就在他旁边坐着,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这种感觉相当微妙,就好像他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一瞬间都处于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鬼是什么样子的?脑袋倒过来,肠子满地,浑身都是血,头发拖到地上,总之很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而他就是被那种东西给亲了。
言霁白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觉得有点儿反胃:“你是几个人?”
之前听他说话,应该是可以交流的。
沈醇轻轻敛眸:“一个。”
言霁白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口气该松还是不该松:“那之前的声音为什么不一样?”
他有了交谈的欲望,沈醇笑道:“我会变。”
言霁白耳朵轻动:“所以现在的声音也是变出来的?”
“这是本来声音。”沈醇说道。
听起来很低醇好听,就是话语中透着十分嚣张的味道,言霁白摸着书页开口道:“为什么要变?”
“吓唬你。”沈醇说道。
言霁白:“……为什么?”
真是幼稚的答案,吓唬他?幼儿园小朋友都不这么干。
“你不是想用棍子打我?”沈醇看着他道。
“我以为家里进了贼,而且你直接不经过同意就亲人。”言霁白严肃道,“你是非法入侵,我是正当防卫。”
“哦?那你还非法入侵了我的陵墓。”沈醇笑道,“我也是正当防卫。”
言霁白滞了一下,想起了成先生他们议论的事,当时没放在心上,但他身边的异状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旁边这个就是当时地底跑出来的东西?
“说不出话了?”沈醇看着他道。
言霁白沉吟道:“当时的事情确实很抱歉,但你也惩罚了我们。”
“那也叫惩罚?”沈醇笑了一声道,“以往试图擅闯者,都是以死谢罪,魂飞魄散的,而你们不仅擅闯,还想镇压我。”
言霁白手指微紧,生死之事是大事,他不可能不畏惧,擅闯还镇压原主人,怎么听都很过分,不是世间道理可以讲通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跟他讲理:“你想要我的命?”
“原本想的。”沈醇看着他紧缩的瞳孔笑道,“不过现在想要你的人。”
言霁白眼睛微微放大,蹙眉道:“我是男人。”
“我不瞎。”沈醇说道。
言霁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会嫁的,如果都是一死,你还是直接杀了我比较畅快。”
嫁给一个歪瓜裂枣面目狰狞的鬼,还不如死了算了。
破坏陵寝,试图镇压这种事原本也是他们做的不地道。
“嫁?”沈醇沉吟道,“确实还能这么做。”
言霁白眉头跳了一下:“你之前没想到?!”
“我之前只想亲你而已。”沈醇思忖着,“还没有尝试过下一步,不过确实应该给你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