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初白转身,何羡已经挂在了男人的身上,被托住时直接亲了过去:“老公,想死你了。”
照样抑扬顿挫。
男人虽然看起来面色冷硬,却十分配合,门没有关上,屋外的夕阳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一看就是恩爱的一对,让他连那种对于陌生哨兵的戒备感都隐隐消散了许多。
鹿初白正思索着悄无声息的离开,以免打扰这对夫夫,转向门口时却看到了那站在落日余晖中的男人。
沈醇的身材十分高挑,不输于陈上将,简单的衬衫外套勾勒着十分完美的身形,浓烈如火的橙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眸中的波光浓烈的像落日下的秋水,轻轻一笑就足以胜过那万千光芒,只是不知道他已经在那处站了多久。
“阿白。”沈醇轻轻唤道,“我来接你了。”
鹿初白的心脏跳动了起来,虽然分别了一天,但跟别人的聊天话题中无处不充斥着他,越提就越想念。
看着别人恩爱,会觉得很好,又会觉得有一点点羡慕,但现在好像又不羡慕了。
他的脚步动了起来,以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速度撞进了他的怀里:“沈醇!”
沈醇抱着冲过来的小向导轻声笑道:“看来阿白今天很想我。”
鹿初白抬头,面颊微红的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跟朋友告个别,我们回家吧。”沈醇轻轻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道。
鹿初白心脏微热,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正看着这边的人,陈上将的目光还比较收敛,仅限于看,何羡却是满目的好奇,看见他回头笑道:“沈博士和初白的感情真好,这明明是有特殊称谓的嘛,你还说没有。”
鹿初白一滞,手心开始冒汗,沈醇对他是有爱称的,但他对对方却不太容易叫的出口:“何羡,我们先回去了。”
“花茶,不好意思,刚才……”何羡将东西递了过来。
“没关系。”鹿初白打断了他的话,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我不介意。”
“初白真善良。”何羡笑道,“有空一起来玩啊。”
“我们先走了。”沈醇朝对面的两人笑道。
陈上将轻轻点头,何羡则兴奋的挥了挥手:“再见啊。”
沈醇拉着鹿初白的手上了车,悬浮车启动时,何羡笑道:“他们看起来真恩爱。”
“或许吧。”陈上将关上了门道。
何羡有些疑惑:“什么叫或许吧?”
“你跟他相处的开心么?”陈上将进门问道。
“嗯,很开心,不要转移话题。”何羡跟在了他的身后道。
“相处开心就好,其他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嗯?”
沈醇的向导不是出自联盟白塔,这是上层人员会知道的事,联盟的每一个向导都是有记录的,出生于哪里也能够查明,伪造那种东西能够欺骗过普通人,对于他们而言却一目了然。
一目了然的目的当然是在帝国想来要人时一口咬死。
生活在白塔中的向导是不知道家人的,因为他们会被送进去,就意味着原本的家庭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不知道家人,反而可以无差别的适配,不必去在意原生家庭的门当户对,消除那种差距。
也因此联盟和帝国在救下单身未标记的向导时,往往直接就打上了自己的标签,这种事也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头,总之到现在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行为。
那个向导也是,但他没想到的是沈醇那样的人会在没有做适配的时候直接定下婚约,做的那么霸道且彻底。
“没什么。”
……
悬浮车回家很快,步行能走到的距离对于悬浮车而言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别墅近在眼前,沈醇打开车门时将人抱了下来。
鹿初白安心的待在他的怀里,并帮忙开了门。
没有满溢的花香,可这里却舒适的让他深深地吸了口气。